,又另娶了个官宦人家的小姐,这才渡过难关……”
彩凤几个更是神色惊变,又不敢多说话,生怕陈果儿察觉出来什么,就只能担心的看着她。
有几次彩凤忍不住还想故技重施,再去打断沈夫人的话,奈何之前被陈果儿看了眼,便不敢再动了。
只是这样干等着又不行,于是三人相互递了个眼色,灵犀悄悄的退下去。
“那个婢子也自知拖累了夫家,很是羞愧,几欲投河……”沈夫人的话让陈果儿啼笑皆非,同时也觉得气愤。
男人没本事与妻子有什么关系?
还为此要投河,简直是愚不可及。
心里气归气,但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一来经过了前世和这几年的锻炼,陈果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不会轻易把情绪表露在脸上。
而来沈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说什么丫鬟,不过是在暗指她的身份配不上赵九罢了,至于说什么连累夫家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想必是有了更好的亲事。
想到这里,陈果儿又是一阵好气又好笑,堂堂镇北大将军的亲事竟然要由下级官吏来操心了,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按照沈夫人所说,令郎的同窗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几十口子人竟然只能指望一个新过门的媳妇来庇护,还真是好笑。”陈果儿笑语嫣然,悠闲的端起茶杯轻抿了口。
继而又道:“再者说令郎的那位同窗也不怎么样,愧为男人,死了倒给好人腾个地方。”
一番话说的沈夫人脸上清白交加,男尊女卑是惯有的思维,在人们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哪怕她作为女子也对陈果儿这种“惊世骇俗”的语言颇为震惊和不认同。
然而下一刻就明白了陈果儿这是故意的,因此也只是暗自撇撇嘴,面上也跟着表现出很认同的笑意,毕竟这是在说“别人”家的事,而且她又是下级的臣妇,不好明面跟陈果儿对上。
同时沈夫人也察觉到陈果儿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果换做是她,莫名其妙有个人跑来说这些不着四六的她也不乐意,但谁让她接了这个差事呐?
而且镇北王虽然也是一方诸侯,但他们的背后是淮南王,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且听闻最近赵将军的那些兵将们病势沉珂,由不得他们不借助淮南王的势。
想到这些,沈夫人的底气又足了些,不管面前的赵夫人是什么态度,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好半途而废,该说的还是要说出来。
“妻凭夫贵,女子嫁了人自然是要为夫家多着想的,当初犬子那同窗若不是因着她耽搁了,也不至于将家里连累至斯……”沈夫人还在絮絮叨叨,被陈果儿轻笑一声打断。
“看来沈夫人真是女子中的楷模。”陈果儿在沈夫人的笑容中话锋一转,“看来日后沈大人若是另有良缘,沈夫人必不会介意停妻再娶的,实在是令人钦佩。”
沈夫人神色一滞,顿时面色有些难看了起来,知道陈果儿这是在讽刺她。
但她们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