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可无。
白千帆倒没在意,又另起了话题:“听说姐姐想要一只兔仔,您挑一只去养吧,可好玩了。”
皇甫珠儿摇了摇头,“不瞒王妃,你没回来时,我倒是向三哥哥要过一回,但他说六只小免仔习惯了在一块,冷不丁分出去一只,只怕养不好,还是让它们在一块吧。”
这话说得既坦白又深明大义,白千帆对她的印象不觉又好了一分,“姐姐说的是,还是让它们在一起,赶明儿它们生了小崽子,我再送两只给姐姐玩玩。”
皇甫珠儿微微颔首:“既是如此,珠儿先行谢过了。”
两人正聊着,绿荷突然开口:“王妃,爷叫你过去呢。”
白千帆啊了一声,抬眼望去,墨容澉果然站在屋前向她招手。
男人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阳光更灿烂,修长挺拔的身姿立于天地间,说不出的俊朗无双,白千帆的心卟卟跳起来,竟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朝皇甫珠儿歉意的笑笑,迎了上去。
墨容澉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脸上,幽深的,热切的,充满了爱恋,她越走越快,而他展开双臂,众目睽睽下,她象小鸟一样扑进他的怀抱。
树阴下的皇甫珠儿看到这一幕,脸上一黯,垂下了眼帘,绿荷瞟到,抿嘴一笑,扯扯绮红的袖子,示意她看。
墨容澉拥住白千帆用力抱了一下才松开,“热不热?”瞧见她额上细碎的汗,眉头一皱:“怎么出汗了,没人给你打扇吗?”
“还不到六月天呢,”白千帆笑话他一惊一乍:“打什么扇子,回头伤风了怎么办?”
墨容澉扯着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汗,目光飞快的往树底下扫了一圈,“你在同珠儿说话?”
“嗯,珠儿姐姐好象不讨厌我了,主动来同我说话呢。”
墨容澉迟疑着问,“那,你讨厌她么?”
白千帆答得很直白,“只要你心里没有她,我就不讨厌她!”
墨容澉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揽着她往屋里走。
白千帆问:“进屋做什么?你有事找我?”
“嗯,有事。”他说得一本正经,令她丝毫不生疑。
可一进门就被他热情似火的压在榻上是什么意思?
“别闹,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嘛……哎哎,你的手……出去,别弄得我痒痒……别……啊……”
有些事情一旦上了瘾,就没办法控制。
他坐在桌前,对着一份排兵图,可心思却在大树底下的她身上。她的笑声总能轻而易举地钻进他的耳朵。他的目光越过窗子,一直追随着她,看她在阳光下放肆的大笑,看她在草地上恣意的舒展身子。他心里涌起一种渴望,并不一定非得做些什么,只是希望她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她一旦来到身边,他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还是想要做点什么了。
以前听到皇帝和白贵妃的荒唐事,他总是不能理解,明明是极自律的人,怎么会如此鬼迷心窍,如今这事应在自己身上,方才发觉,没有任何理由,就是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