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这是第一次给人办嫁妆,甭提多兴奋,带着月香月桂在苏城里到处逛,掰着手指头数,“至少得八铺八盖吧,头面要四套,豇豆红瓶两对,多宝格两对,樟木箱子,楠木匣子,还有兀凳、绣墩,针线盒、压钱箱,鸳鸯枕?喜盆,剪刀,尺子,镜子,都斗,梳篦……”
“我的王妃,您就别数了,”月桂把她的手按下来,“瞧您这架式,跟自己嫁闺女似的,我丑话可说在头里,等我出嫁的时侯,您也得这么操办。”
白千帆哈哈大笑,“哟,眼红了啊,你想嫁,也得有人娶啊。”
月桂噎了一下,愤愤的道:“等着瞧,我要找就找个好的,可不会找个……”话没说完,突然哑了口,尴尬的看了一眼月香。
月香脸色倒是很平静,“没关系,大家都知道阿宝是个傻子。”
白千帆拿胳膊肘撞了一下月桂,“你的嫁妆减半。”
月桂嗫嗫的,“为什么呀?”
“因为你缺心眼。”白千帆停在一家卖家俱的铺子前,“走,进去瞧瞧。”
门口小伙计见有主顾上门,立刻打着哈哈迎上来:“小姐里边看看,想买点什么?梳妆台,还是多宝格?咱们这里都是实打实的上等木,您瞧瞧这款式,最新的,这漆色,刷了三道呢。再看看这楠木匣子,多精致,苏城的小姐们都喜欢。”
“嗯,不错,还有别的吗?”白千帆昂着头,挺着胸,跟土豪似的在铺子里指点江山:“楠木匣子,楠木多宝格各两对,嗯,美人榻不错,是什么木的?”
小伙计喜笑颜开,“小姐真识货,这是酸枝美人榻,您瞧这下座,稳当得很,颜色也好看。”
“嗯,要一张,八仙桌是黄花梨的吧?”
“是是是,正宗的南海黄花梨,密实着呢,再配个嵌螺钿黄花梨炕桌怎么样,成套的花样,摆在家里也好看。”
白千帆手一挥,大爷似的,“那就配一套吧。”
月香看她还往前边走,有些害怕,扯住她的手臂,小声道:“我的祖宗,您买这些做什么,置办点衣物被褥就成,这些人家那边都有。”
“人家是人家的,你的是你的,我这是给你办嫁妆呢,哪有嫌多的。”
小伙计一听,立刻眼里放了光,“原来是办嫁妆,瞧瞧那张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今年最新的款,用来做喜床再合适不过了,小夫妻睡了那床,保管早生贵子,一辈子安乐幸福。”
月桂笑起来,“哟,你这床还管早生贵子呢!”
小伙计脸皮厚,仗着三寸不烂之舌胡乱吹嘘:“那是,咱们这床是请姬先生打的,那可是城里手艺最好的师傅,他打的床,夫妻睡了和睦,孩子睡了健康,老人睡了,年年益寿。”
“行了行了,别吹了,”白千帆弯着腰仔细看床板上的雕工,“瞧着是不错,要一张吧。”
月香扯她手臂,“不要了吧,这得花多少钱啊?”
“咱们王……老板,不缺钱。”白千帆豪爽的叫伙计,“开个单子算算,拢共多少钱?”
小伙计先前一直以为她是未出阁的小姐,没想到边上的姑娘称她为夫人,忙嘿嘿赔笑脸,“原来是位奶奶,瞧我这眼色,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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