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伤疤,是箭伤,掉了一块肉呢,还有我,”她又指她的膝盖:“摔在地上蹭掉了好大一块皮,整条裤腿都被血染红了,月香月桂都哭了,可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她俩有点大惊小怪。”
太子听着她这话觉得有趣,皇甫珠儿却更是气恼,“三哥哥行武出身,王妃自小也摔打惯了,这点伤自然不瞧在眼里,但太子哥哥打小身娇肉贵养在东宫里,是储君,万事皆小心,见了血便是大事。”
“没珠儿说的这么玄乎,”太子笑着打圆场,“王妃说的没错,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白千帆知道皇甫珠儿是心疼太子才这样说,将心比心,墨容澉受了伤,她肯定担心更甚,所以并不往心里去,反而对皇甫珠儿挤了挤眼睛:“二哥受了伤,这几日只怕要麻烦珠儿姐姐照顾了。”
皇甫珠儿道:“那是自然。”可是你冲我挤眼睛是个什么意思?
太子却说,“我在前院,人来人往的,珠儿过来不方便,再说我跟前有人服伺,不必那么麻烦。”
皇甫珠儿知道他的意思,勉强笑了笑,“太子哥哥说的对,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方便抛头露面,还是不去的好。”
白千帆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明明那天晚上都抱在一起了,怎么这会子又竭力推脱关系?莫非是怕传到墨容澉耳朵里不好听?
“这有什么呢,珠儿姐姐未出阁,二哥也未娶,佳偶天成,多好的事啊!”她有心促成他们,“二哥和珠儿姐姐也算青梅竹马吧,有一起长大的情份,珠儿姐姐逃难的时侯是二哥护在左右,又有患难之情,你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不如让王爷作主,替二位把事情办了吧?”
太子,“……”
皇甫珠儿,“……”
他们倒底做了什么,怎么就到了要办事情的地步了?
太子干笑,“王妃,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皇甫珠儿佯怒,“我和太子哥哥打小兄妹相称,王妃这是要乱点鸳鸯谱么?”
白千帆,“……”
她那晚看得真真的呀,若不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会抱在一起?嗯,一定还是忌惮楚王。
她干巴巴的笑,“两位不要担心,王爷早就知道了,还说如果你们能成,成亲的时侯他一定送上一份大礼。”
太子正了脸色,“王妃,这种话以后万万不能再说了,有损珠儿的清誉。”
皇甫珠儿脸上五光十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干脆掩面垂泫而去。
白千帆望着她的背影很是傻眼,“我说错话了吗?”
太子幽幽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王妃误会了,我和珠儿情同兄妹,再无其他,珠儿她心里其实一直……哎,算了,王妃只当她是个苦命的人,别计较了吧。”
白千帆往回走的时侯,一直思忖着太子的话,如果他们只是情同兄妹,那么皇甫珠儿心里喜欢的还是墨容澉啊……她的心情顿时象压了一块大石,连脚步都沉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