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流着跟我一样的血,任何时候都不会抛下我。”
他越听越不对味,“你这意思好像我会丢下你一样。不是你把我丢下跑了吗?”
她自知理亏,气势上却不肯认输,“你这人太没意思了,怎么在这个时候翻旧账,再说那笔帐早就已经算清楚了。”
“谁说的?”他哼了一声一声,“利滚利,就没有完的时候。”
她咂巴着嘴,啧啧有声,“你看你看,三句话不离本,又说到那上边去了。”
他要争辩,她“哎”了一声,往床边挪,“闷得太久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他说好,自己先下了床,蹲下身子给她穿鞋,撩开帐子,扶着她小心翼翼走出去。
他陪着她在抄手游廊溜达,白千帆把手扶在肚子上,微微仰着身子,很象那么回事儿,上次在乌水镇还羡慕月香,如今自己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回,那感觉确实美得冒泡。
走了没多远,墨容澉看到宁九朝这头张望,他松手说,“你自己走会儿,我去去就来。”
白千帆却不依,“你怎么能走呢?你得牵着我呀。”
月桂立马上前来,“王妃,奴婢扶着您。”
白千帆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瞧着墨容澉。楚王爷无奈的笑,重新搀起她的胳膊。白千帆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你是不是不想陪着我?”
“没有的事,”楚王爷温柔的笑,“哪能呢,我巴不得天天陪着你。”
那头站定的宁九嘴角抽了抽,转身走了。
白千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叹了口气说,“你有事还是去吧。”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他不去,她反而赶他,“快去吧,省得宁九觉得我不识大体。”
他笑起来,“哟,您还在乎您的名声呢。”
白千帆脸红推了他一把,“去吧去吧,办完了事再回来。”
墨容澉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笑着走了。刚过月洞门,看到宁九站在那儿,不觉奇怪,“站在这里干什么?”
“属下在等王爷。”
“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王妃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墨容澉乐了,“嗬,你也会拍马屁了。”
宁九脸上闪过一丝囧意,“属下是实话实说。”
游廊上,白千帆问月桂,“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过了?”
月桂说,“没有,挺好。”
眼前的小王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上树下河的小子钱凡了,被王爷宠成了娇主儿,如今肚子里有了小王爷,可不越发持宠而骄吗?她们是奴婢,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倒是没什么关系,况且小王妃那一腔娇气全冲着王爷去了,她们在旁边乐得看好戏。
威严冷峻的楚王爷是怎样一步一步蜕变成如今的妻奴,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说不眼热是假的。她们四个,月香嫁了,绮红绿荷都名花有主,就剩下她还孤单只影,可她一点也不着急。若是遇不上一个象王爷待王妃这样,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男人,她宁可不嫁,一辈子当老姑娘,跟在王妃身边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