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伸手探他的额头,“怎么有点烫,你喝了很多酒吗?我让人煮酽茶给你。”
墨容澉摆摆手,扫了一眼她的衣裳:“我没事,去洗个热水澡,把衣裳换了,小心着凉。”
白千帆哦了一声,低头去了。
除了衣裳泡在浴桶里,热气氲氤,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倒是很舒服,她懒懒的趴在桶沿上,喃喃自语,“王爷好象生气了。”
月桂给她擦着背,说,“能不生气嘛,奴婢都跪下来求您了,您还是一意孤行要出去,您是信不过王爷,还是信不过自己?王爷喝得伶仃大醉,都记着要回来,您倒好,听风就是雨,就算王爷今晚上真去瞧了皇甫小姐,又怎么样,他还是会回来的。”
“我不是一时那什么……”她声音小小的,“鬼迷了心窍嘛。”
“魏大夫说您有孕症,您是知道的,这是心病,没得医,得自己钻出来,虽说时间到了会有好转,可也有那好不了的,奴婢劝您别老是疑神疑鬼的,王爷这样的夫君,天底下独一个,您要再这么误会他,天都不答应,瞧见没,老天都被你气哭了,今儿个这场雨就是为你下的。”
白千帆被她逗笑了,“我还有这本事,能把老天气哭。”
“王爷现在事事顺着你,可有时侯您办的那些事,奴婢都瞧不过眼,等着吧,等您把小世子生下来,王爷一齐同你算总账。”
“他才不会呢,”白千帆把脸侧到一边,笑得有些伤感,“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他都能原谅我,可我总是胡搅蛮缠同他闹……”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其实我是信不过自己,总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他,怕他有一天对我生厌,怕别人把他抢了去……”
“不会,他永远不会对你生厌,也不会有人抢走他,”大手覆在她光祼的背上,“他是你一个人的,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白千帆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王爷,你怎么来了。”
墨容澉已经洗过了,头发散着,挽着袖子拿干帕子给她擦身子。
“我不是说了么,这段时间由我来服伺你。”他把她抱出浴桶,伺侯她穿了睡衣,拢了拢衣襟,认真的看着她,“从今天晚上起,我们分房睡吧。”
白千帆惶然看着他,“你,还是生我的气。”
墨容澉苦笑,拿着她的手往下压去,“我都这样了,你忍心么?”
白千帆脸一红,挣开手,眼睛看着别处,半响说,“要不,还,还是给你找个人吧……”
墨容澉歪头看她,嘴角牵起戏谑的笑,“有你这样的醋坛子,哪个女人敢跟我?不怕半夜里揭被子么?”
白千帆啊了一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墨容澉从鼻子里哼出声来,牵着她往外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知道么?”
白千帆偷偷看他,“你生气吗?”
“嗯,生气。”
“珠儿姐姐她……”
“不是为她,是为你,”他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以后再这么乱跑,我家法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