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好睡觉。”
墨容澉有些倦意,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屏风后的床,“二哥是打定主意要歇在这里了?”
“自然是的,我不放心,到了明早,若是水位不再高涨,补起的口子没变化,再回去不迟。”
墨容澉端起茶喝了一口,朝他拱拱手,“那就有劳二哥了,”边说边起身。
太子一愣,也跟着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得回去,”墨容澉笑了一下,“我跟二哥不同,我是有妻室的人,不回去不好。”
“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太子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就一天都离不开王妃么?”
墨容澉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嘿嘿的笑,“她不是有了身孕嘛。”
“府里那么多人服伺,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离的也不远,有什么事不到半个时辰就报过来了。”太子劝他,“都这么晚了,你辛苦了一天,还是在这里歇了吧。”
墨容澉摇头,执意要回去,不管多晚,他都要回到她身边去,在她身边,他才睡得安稳。
天黑得象泼了墨,细雨纷扬,万籁俱寂,只听到清晰的马蹄声踏在地面上,隐约看到三骑飞快的驶过,转眼便消失在黑夜中。
太子听着马蹄声渐远,轻叹着摇了摇头,“这个老三,什么都好,偏偏被情字拖累了。”
——
白千帆喝多了炖品,睡到半夜觉得小腹有胀意,迷迷糊糊坐起来,趿鞋下床去净房。她不愿吵醒月桂,自己提着灯,轻手轻脚往后面走。
外头还下着雨,屋檐下淅淅沥沥滴下成串的水珠子,白千帆坐在便桶上,听着雨声,想着墨容澉,嘴角微微上扬着。
孕症没好的时侯,是她黏着墨容澉,如今她好了,他却反过来黏着她了,虽说回了衙门里做事,但一天得往内宅跑好几次,看不见她就四处里找人,她都有些烦了。可一分开,又想得不行,这一整天,吃饭也好,聊天也好,做事也好,总想着他。
他应该也想着她吧,他说不抱着她便睡不着,今儿夜里怕是要孤枕难眠了。
方便过后,她提着灯回到屋子里,正要到床上去,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一声长一声短,细细悠长,象是打呼噜的声音,她静静听了一会,声音是从屏风后传来的,她心一喜,莫不是他回来了,故意躲起来想吓唬她?
她把灯放在桌子上,踮手踮脚走过去,屏风后头果然有个人蜷缩在那里,侧着身子,头埋下去,象是睡着了。
她愣了一下,这一会就睡着了,是太累了吧。
她过去搀他,“起来,到床上去睡。”
挨近了,闻到一股酒气,她皱眉,别是又喝高了吧?
他被她扶起来,下盘有些不稳,踉跄着跟她从屏风后出来,嘴里含糊不清,“千帆,你来了……”
这声音……白千帆一惊,手一松,肩上的人立刻哧溜一声滑到了地上,借着屋里的灯光,仔细一看,她惊得站了起来,“怎么是你?”
门就是在这时侯被推开的,墨容澉夹着一股冷风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媳妇儿,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