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的忠心,王爷都知道,忙你的去吧,我来劝他。”
宁九转身出了门,太子见楚王坐在椅子上,黑沉着脸,便笑着说,“宁九也是一片好心,你跟他置什么气,我今早才从堤上回来,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眼下雨也停了,诸葛先生观了天象,说近日雨势渐缓,河道水位会有所下降,咱们担心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楚王说,“若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墨容澉皱眉想了想,想不出来,“是什么日子?”
“你呀你呀,”有些无奈的摇头,“如今你只记得王妃的生辰,旁的人,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墨容澉终于想起来,“今日是珠儿的生辰。”
“正是,”太子笑道,“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稍加提醒,便想起来了。往日里总还要备份礼物,如今只怕没那个心思了吧。”
墨容澉淡然笑了笑,没吭声。
“我知道你有难处,也没打算让你替她操办。晚上在我那里摆一桌,你和王妃过来喝一杯寿酒吧。”
墨容澉想都没想就说,“王妃有了身孕,不能喝酒。”
太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点鄙夷,“我能不知道吗,就是过来凑个热闹,上回王妃上绣楼闹事,珠儿也没说什么,你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显得太不进人情了,一个府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呢。”
墨容澉问,“珠儿的身子好些了吗?”
“难为你还记得她身子不好,”太子呵了一声说,“身子是好了,人却没精打采的,所以我才想替她热闹热闹。”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等太子走了后,墨容澉在屋子里坐了片刻,去了城外的驻营。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从府里出来,向乌水镇驶去。
马车里躺着面色苍白的杜长风,他身上的伤被处理过了,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脸上的血污被擦拭过了,伤情凸显出来,整张脸肿得像个猪头,眼睛睁开,也只有一条缝,脸上没有一块好肉,全是青红紫绿,看着就惨不忍睹。
贾桐苦着脸,“你这是何苦?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杜长风艰难的张了张嘴,“我的手……”
贾桐没好气,“手什么手,手断了!”
杜长风喘了一口气,没再吭声。
贾桐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告诉他,“别担心,手虽然断了,但是魏大夫给你接起来了,说只要好生养着,手废不了。”
杜长风仰面躺着,眼睛一条线,看不出来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过了半天,他又开口,“王妃。”
“王妃没事,一大早还活蹦乱跳过来给王爷送早饭。”贾桐恨铁不成钢,“世上这么多姑娘,你偏偏着了魔,老盯着王妃不放做什么?你是想害她呀,还是想害自己?她,你是害不成的,王爷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她。看看你自己,小命都快没了。”
杜长风欣慰的笑,“她没事就好。”
贾桐真是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凶巴巴的骂他,“都被打成猪头了,还笑,别笑了,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