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千帆说,“其实我也觉得挺没脸的。”
“有吗?”月桂诧异看着她,“奴婢可没瞧出来,您说的头头是道呢。”
白千帆,“……”你这是在夸我?
等她梳妆好了,到了正厅,看到皇甫珠儿端坐着,正在喝茶。
“珠儿姐姐来得可真早,吃早饭了么?”白千帆说,“若是没吃,跟我一块吃吧。”
“不了,”皇甫珠儿对昨晚她那副狂吃的样子还有阴影,万一吃到一半又打嗝……忙摇头,“我吃过了。”
白千帆也不勉强,哦了一声,“那我和王爷一块吃。”
皇甫珠儿有些纳闷,“三哥哥在么?”不是去衙门了么……
“去衙门了,”白千帆边跟她说话,边吩咐下去,“食盒快装起来,我要拎到衙门里去和王爷一块吃。”
皇甫珠儿提醒她,“都这个点了,三哥哥兴许已经吃过了。”
“没关系,只要我去,他总归要陪着我们母子吃一点的。”
皇甫珠儿,“……”母子……你生了吗,怎么就好意思这么大言不惭,万一生个丫头,又万一生不出来……
“对了,珠儿姐姐一早过来,可是有事?”
“我是来送这个给三哥哥的,”皇甫珠儿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昨儿个三哥哥送了我黄炎景的字贴,我才想起来,我那儿正好有三哥哥喜欢的莫道子的字贴,便拿来给他,他喜欢莫道子的狂草,遒劲有力,矫若惊龙,狂蛇腾跃……”
白千帆皱眉,“您说的这是什么字啊,又是龙又是蛇的,怪吓人的。”
皇甫珠儿:“……”
月桂在一旁捂嘴直乐,“王妃,那叫狂草,王爷以前倒是常练,如今倒没见他写过了。”
白千帆,“我回来了,他哪有心思写啊。”
月桂,“您没回来,王爷更没心思写了,听绿荷姐说,王妃不在的时侯,王爷老坐着发呆,还一宿一宿的不睡觉。”
白千帆,“嗯,因为他想我。”
皇甫珠儿冷眼看着这对主仆一唱一合,心里的火一拔一拔往上窜,她的手缩在袖子底下暗暗握成了拳,告诉自己要沉住气,暂且让白千帆得意着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绮红提了食盒进来,“王妃,您这就过去么,奴婢替您拎过去。”
“姐姐一大早起来活忙,歇着去吧,让月桂跟我过去就成。”
绮红这才看见皇甫珠儿,忙倾着身子问了好,她在这个几个丫环里是最识礼数的,皇甫珠儿自然也做出谦和的样子,笑着打招呼,“绮红姑娘的手艺真是不错,上回送去的银角粥很好喝。”
白千帆象是突然想起来,“珠儿姐姐的食膳是跟着我们这边,还是在二哥那边?近来我食量大,绮红姐姐忙不过来,恐怕有时顾不到,不如……”
皇甫珠儿马上说,“我的食膳是跟太子哥哥那边的。”她是骄傲的人,断不会让白千帆说出把她拔给太子那样的话的。
白千帆说,“我要去王爷那里了,珠儿姐姐的字贴我一并带过去吧。”
“还是我亲自去给他吧,”皇甫珠儿把字贴卷在手里,“难得放了晴,我也想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