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到了门口,伸手一推,门纹丝不动,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没回来,怎么就锁门了?
一个小丫头不知道打哪钻出来,怯生生的禀告:“王爷,王妃说,说门锁了,请您去,去别的屋子歇觉。”倒底还是没敢说请他去绣楼。
墨容澉哼了一声,“做贼心虚,不敢见人了吧?刚才的狠劲上哪去了?有本事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他拔高了声音,白千帆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万分诧异,倒底是谁做贼心虚,他怎么那么理直气壮,酒还没醒么……不应该是低声下气的求她开门么……
听不到里边的声音,墨容澉也不着急,慢悠悠在门口踱圈子,一转身看到怜儿,朝她招招手,走远了一些说话。
“刚才是你陪着王妃过去的?瞧见了什么?”
怜儿张了张嘴,触及王爷阴沉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颤,哆嗦着嘴唇不敢说话。
“有什么说什么,不要隐瞒!”
怜儿只好照实说,“王妃见王爷没回来,怕您醉倒在哪儿,所以出门去找,结果找到了绣楼上,看到,看到……”
“快说!”
“看到王爷和皇甫小姐躺在床上……”
墨容澉倒抽一口冷气,“……本王和皇甫珠儿躺在床上?”
“确切的说,是王爷躺在皇甫小姐的怀里,”怜儿飞快的抬了一下眼,“因为这个,王妃才生气打人的。”
楚王爷这会子很想骂人,骂皇甫珠儿的祖宗十八代,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做得出来!还恶人先告状,说王妃打她,打得好,敢这样污蔑他,就该往死里打!
他恶狠狠的盯着小丫头,“今晚的事给本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听到了没有?”
怜儿刷的白了脸,嗫嚅道,“奴婢,告,告诉了月桂姐姐。”
楚王爷:“……”不耐烦的挥挥手,“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怜儿如获大赦,兔仔一样窜走了。
楚王爷摸了摸鼻子回到门前,怪不得白千帆要打人,原来是捉奸在床。说起来他也有责任,大风大浪闯过来了,阴沟里翻了船,也太不紧慎了!
他抬头往远处望,原本他对皇甫珠儿是存有一份责任的,可一路走来,他对她越来越失望,曾经的情意似乎早已变了味道,他不去看皇甫珠儿,不是因为顾忌白千帆,而是自己真不想去,她变得太多了,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
他打小在封闭的环境里长大,认得的姑娘无外乎是那些公主郡主,皆是端庄典雅,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一板一眼,长得不一样,可脾气禀性都差不多,他一个都不喜欢,皇甫珠儿和她们不一样,她喜欢跟在他们混在一块,说笑逗趣,自有少女的天真浪漫,可现在,她和那些公主郡主有什么不同?耍心机,制造事端,不安份,不达目的不罢休。
也好,撕破了脸皮,再也不用顾着谁的面子,大家更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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