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神情也黯了下来,“三哥,你……”
“我没事,”墨容澉把手负在后面,眯着眼打量他,“六弟别来无恙。”
“我很好,就是担心三哥,”晋王也打量他,越看,心越往下沉,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楚王,尽管脸上一派平和之相,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乖戾之气,让人不寒而粟。
楚王和楚王妃的过往,他是一路看过来的,当楚王妃的恶耗传来的时侯,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预感到会有事发生,果然没多久,楚王就挥师北上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楚王妃和小世子突然间不明不白的死去,定有蹊跷,所以这场仗,楚王是为楚王妃和小世子而打,是在渲泄他心里的愤懑!
过往不必要再提,提起来都是伤心泪,晋王在他肩上拍了拍,“三哥回来了就好,眼下一切成定局,三哥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墨容澉望着承德殿,整个禁宫,只有那里最热闹,不时有太监宫女进进出出,为大行皇帝的丧事做准备。
“给大哥风光大葬!”
墨容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情中带了几分哀怜,“兄弟一场,三哥这么做是对的。”
墨容澉说,“他自己不动手,我不会杀他,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死了比活着好。”
墨容泽懂他这话的意思,一个登过顶峰的人突然从高台上掉下来,那是比生不如死还难受的感觉,不如安静的离去,成王败寇,方为英雄。
两个人都没说话,默然的站着,墨容泽余光一扫,低声说,“太子来了,我避避。”
墨容澉说,“有什么好避的,难道以后不见面了?”
墨容泽听他这样说,便站着没动,待太子到了跟前,拱手行礼:“见过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一向可好?”
太子见到他倒是很高兴,亲热的拍拍他的肩:“几年不见,六弟还是老样子,刚回来那会就想见见你,但是没办法见,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年,现在好了,以后咱们兄弟又可以象小时侯一样在一块聚聚了。”
墨容泽笑了笑,“那是自然的。”他抱歉的冲两位兄长拱手:“弟弟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日后再聚吧。”
墨容澉没说话,太子却是嗔怪:“有什么事能比咱们兄弟相聚更重要的,今日旗开得胜,咱们少不得要喝一杯。”
墨容澉淡声道:“大行皇帝丧中,喝酒就免了吧,日后有的是机会。”
太子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附合,“三弟说的对,大行皇帝丧中,不能饮酒,日后再聚吧。”
墨容泽又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说,“六弟是不是对我有成见,怎么我一来,他就走?”
墨容澉没答他。
太子又说,“咱们现在正缺人手,不如叫他入朝,身为墨容氏的子孙,这些事他责无旁贷。”
墨容澉摇摇头,“他对入朝没兴趣,做惯了闲散王爷,随他去吧。”
太子不过是试探,听他这样说,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