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杜长风接话,“后面那栋楼里住了一支从蒙达来的商队,途经东越,去往南原,我跟领队很熟,往他商队里塞两个人没问题。通关文碟,李将军可以弄。”
皇帝点点头,“他们什么时侯动身?”
“后天。”
皇帝轻轻敲了敲桌子,“没有更早的了么?”
杜长风摇了摇头,“我们也需要准备准备,后天一大早出发,时间刚刚好。”
李天行赞同,“我也以为这样最好,太仓促,难免有些东西考虑不周到。”
宁九没说话,只是饶有意味的看了杜长风一眼。
这时,史莺莺的声音响在门口,“菜来了。”
杜长风忙起身开门,李天行把桌上的地图卷起来,杜长风接了史莺莺手里的托盘,小声埋怨,“这么重,怎么不叫我下去拿,万一闪了腰怎么办?”
史莺莺笑嘻嘻的往桌上摆碟子,“我也怕你闪了腰嘛。”
李天行的表情有些呆滞,杜长风和史莺莺就跟两只乌眼鸡似的,除了斗还是斗,什么时侯变成得么有爱了……
等史莺莺一走,李天行朝杜长风挤眉弄眼,“行啊,会关心人了。”
杜长风大言不惭:“两夫妻,不就得相互关心嘛。”
皇帝听了,微微笑了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史莺莺出了门,脸上的笑意就敛得一干二净,怏怏不乐的下了楼,小伙计很少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关切的问,“史老板,怎么了?”
史莺莺话都不想说,懒怠的挥挥手,走到柜台去。管账的先生对她说,“史老板,楼上雅间的账怎么没有登上去?到月底,会对不上数的呀。”
史莺莺说,“不用计,我心里有数就成。”
管账先生有点八卦,凑近来嘿嘿嘿,“史老板,有人都说那位黄老爷是您爹,您瞧可乐不可乐,那怎么是……”
史莺莺白了他一眼,“他是全天下人的爹!”
管账先生:“……”史老板今天脾气有点大啊……
夜慢慢深了,在前厅吃饭的客人陆续回了房间,史莺莺无精打采趴在柜台上,终于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她直起腰一看,是李天行走了,挥挥手,“李将军慢走。”
李天行没有即刻走,而是到了柜台边,望着她笑,“你俩今天演戏呢?”
史莺莺无奈的笑笑,叹了一口气。
李天行走了,但他带来的几个随从留下了,杜长风安排他们分散住在皇帝隔壁。
史莺莺听到他在廊上走来走去,奇怪,明明好几个人的脚步,她偏偏一听就知道哪是杜长风的。
她走到楼梯口去,柔着声喊了一嗓子:“长风,你忙完了就下来一趟,我要话跟你说呢。”
杜长风听到那娇柔的声音,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可还得酝酿感情配合着喊回去:“好的,莺莺,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了。”
皇帝在屋里听到这一叫一答,皱了眉头,问宁九,“杜长风倒底在搞什么鬼?”
宁九笑,“他搞什么鬼,您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