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妃们这才站起身来,修元霜打量着皇帝,她是最了解他的,虽然皇帝掩饰得很好,可她看出来他的紧张和无措,反观那位舞阳公主,却是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样。她起了疑心,就算长得再象白千帆,皇帝也不至于这般模样,心虚的样子就象……被当场捉奸。
她又扭头去看舞阳公主,若不是知道白千帆死了,她会以为这就是白千帆……想到这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墨容麟都能回来,白千帆为什么就一定死了呢,如果这就是白千帆,那皇帝这些奇怪的举止就好解释了,只是白千帆样子没变,人却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皇帝落了座,宫女上了茶,他端着茶盅老神道道的坐着,一声不吭,他不来,气氛还算可以,他一来,大家都安静了,气氛也沉闷下来。
平常这时侯,瑞太后是最会扯话题的,可她今儿个了哑了声,抱着怀里的波斯猫一下接一下的顺着毛儿,也是一声不吭。
太后皇帝不开口,下边的人就更是大气也不敢喘,都小媳妇儿似的坐着,盯着自己的鞋面看,好象多看几眼,那鞋面就能开出花来。
波斯猫不耐寂寞,喵的叫了一声,众人如梦初醒,都抬起头来,修元霜笑着说,“老佛爷今儿个带着雪奴去瞧瞧太子殿下吧,他都惦记这猫了,不会说,拿笔画了一只猫,臣妾一看,呀,这不是雪奴嘛。”
瑞太后很是欣喜,“他会画猫了?真是画的雪奴?”
“臣妾还能给老佛爷打诓语不成,若是不信,您自个去瞧瞧。”
“这孩子指不定是想哀家了,嘴上不说,心里什么都懂。”
“可不是,”修元霜看了舞阳公主一眼,“麟儿心思敏捷,人又聪慧,他画雪奴定是想老佛爷了,平素若是想皇上了,他会画龙,他知道皇上是真龙天子,皇上要是连着几日不来看他,他就拿着那画来找臣妾,扯着臣妾要出去。你瞅瞅,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明白。”
瑞太后点点头,“谁说不是哟,可怜啊,小小年纪没有娘亲,心里的苦楚没处说。”
皇帝听着这些话,眼睛看着舞阳公主,倒要看看她的心是不是肉长的?进了宫,对他客套生疏,可对儿子,也能做到无动于衷么?
可舞阳公主就是无动于衷,听她们谈论墨容麟,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皇帝心里很失望,他不知道他们夫妻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就因为身份变了,就因为他威胁她的国家了,所以要与他这般生疏,连儿子也不闻不问?
和亲是迫不得已的外交手段,他私心里不希望她背负着政治上的使命,那会使他们的感情带上政治色彩,但显然,她来得心不甘情不愿,对一切都可以做到漠然,这样的她真令他失望,让他觉得如此陌生。明明上次他去南原,她虽然承认要嫁给蓝文宇,对他总归没有绝情,而如今,她漠然坐在那里,真的就象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