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道,“他还小,知道什么?高兴就行,大了自然就懂了。”他弯腰捏了捏墨容麟的脸,“等天气晴了,让他们带你去御花园捕蝶,那里的蝶儿多。”
墨容麟拖着他的手,表示现在就想去,皇帝笑着摇摇头,“现在不行,刚下过雨,进去就是一脚泥,滑着呢。”
墨容麟听他这样说,便不勉强了,皇帝摸摸他的头,“麟儿,父皇要回去了,你乖乖的,下回父皇再来看你。”
墨容麟很规矩的给他行了个礼,皇帝又摸摸他的头,转身便走了。
墨容麟很自觉的往修元霜身边一靠,让修元霜牵着他进去了。
远处的白千帆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无边的寒意浸来,冷得她血液都要被冻住了,那颗冰冻的心落了地,碎成一地的渣,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吧。
平台上的三个人站在一起真象一家三口,当真有一种被替代的感觉,可她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修元霜,从前墨容澉对修元霜一点都不待见,提起来就没好脸色,可如今在她面前也有了笑模样,原来一切都是会变的,她变了,墨容澉变了,连她的麟儿都变了,以前只和她亲,可刚才被修元霜牵在手里,自自然然一点不生份,就真跟母子俩似的,可那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费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啊……
她在南原的时侯,从来没有什么事可以真正影响到她,永远都能保持平常的心态,可自打入了宫,那看不见的尖刀子一把接一把戳她的心,嘴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这才发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一抬头,那中年太监又过来了,她赶紧低头,拿着扫帚使劲拂,尝到了血的味道,她的心反而很快平静下来。也越发坚定了要带墨容麟出宫的决心,她不后悔爱上墨容澉,至少他给了她一个孩子,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美得象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她该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中去了。
摸清了景秀宫的位置就好办,改天来偷回她自己的儿子,就是门口的侍卫有点难对付,刚才听到小太监喊御花园,想必墨容麟得了个捕兜,总得去御花园过过瘾,她就在御花园守株待兔,总会有机会的。
回到浣衣局的时侯,一个相熟的宫女冲她咦了一声,“你脸上怎么了?涂了粉么,怎么东一块西一块的?”
白千帆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头一低,用手捂着脸,吱唔着,“别是长什么了吧,怪不得挺痒的,我去瞧瞧。”说完赶紧进了屋子。
找了面小铜镜一照,脸上的黄粉被眼泪冲出两条白色的道道,又被她扯着袖子胡乱抹,抹得眼皮子底下一块白,一块黄的,就跟长了癣似的。
她赶紧找出那瓶药膏,挑出一点粉末抹在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抹均,心里暗暗懊恼,差一点坏了大事,往后心肠得放硬一点,墨容澉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跟她再没有半点关系,放在心上只是庸人自扰。便是再看到墨容麟也该不动声色,若叫人看出好歹来,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