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我心里有数,”白千帆:“你政务繁忙,麟儿就交给我吧。”
皇帝,“……”
墨容麟高兴了,搂着娘亲的脖子蹭蹭,“麟儿喜欢交给娘亲。”
众宫妃眼观鼻,鼻观心,这是皇帝的家事,与她们半个子的关系也没有,权当看个热闹吧。
帝后在慈安宫没呆多久就走了,他们一走,众宫妃也顿做鸟兽散,修元霜叫住淑妃一起走,摒退左右,问她,“那件事你打听了没有?”
淑妃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有些沮丧的道,“我问过表哥了,可他不肯说。”
修元霜道:“身为皇帝的近卫,自然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你要想想办法。”
淑妃问,“如果知道了大婚之夜的秘密,就能扳倒皇后么?”
修元霜望着路边掉光了叶子的大树,扯了扯唇角:“不知道,但是有机会总好过没有机会,而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
淑妃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咬了一下牙:“好,我去想办法,一定把事情打探个水落石出,姐姐挚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修元霜点点头,“这几日你少到我宫里来,等有了消息再过来,省得落了人的口舌。”
“这个妹妹知道。”到了分岔口,淑妃带着婢女回自己宫里去,修元霜是站在路边,久久的出神。
秋纹侯了半响,见她仍是发呆,便上前催促,“主子,回宫吧,外头怪冷的。”
修元霜若有所思的往承德殿方向看,“你说,今日与皇帝一起来的,是余大双么?”
秋纹哼了一声,“不是她还有谁?扮得真可象,把皇上和太子哄得团团转,当初的舞阳公主可不是这样,皇上居然一点也没察觉,主子,上辇吧,风冷,可别吹病了。”
修元霜摇了摇头,她需要吹点风,让自己冷静冷静,刚才在慈安宫,她一直在观察皇后,但是越观察,她的心越往下沉,怎么可以扮得那样象,说话的语气,笑起来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从前那个楚王妃,和舞阳公主比起来,她更加象白千帆,所以皇上才没有丝毫的怀疑。
为什么那么象,为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有种作茧自缚的困挠。那日她分明警告过余大双,可转天,她就和皇帝去皇觉寺还愿了,还什么愿?夫妻团聚么?真是可笑,一个小宫女也配和皇帝成双成宿?
是她的错,她不该引狼入室,弄成这样的局面。从寺里回来,余大双就住进了承德殿,听皇帝那口气,此后,余大双都是要住在承德殿的了,那个地方,连她都不能轻易进去,要见余大双一面不容易,她该怎么办?
她一路走,脑子里百转千回,可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最坏的结果是鱼死网破,她揭露了余大双,可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眼下,只能把希望都放在淑妃身上了,如果她能带来好消息,事情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