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兴的样子。”
我苦笑,倚在门边问他,“车把式,你喜欢你媳妇么?”
他脸红了,好一会才点头,“喜欢,外人都觉得她老欺负我,其实她心眼不坏,家里家外操持着,有了她,家里才象个样子,”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感慨:“不瞒郡主,以往郡主抬厚,我总有些想法,如今算是想通了,不是我的,想再多做再多也没用,不如脚踏实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有些事情哪怕成为遗憾,对我来说也是美好的,毕竟曾经奢望过。”
我很惊讶,没想到车把式竟然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而且我觉得他是在暗示我和白长简的关系,是啊,不是我的,想再多做再多也没用,不如脚踏实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本来就下了决心,听了车把式一席话,更坚定了这个决心,既然不能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便找个爱我的男人吧,或许这样更幸福。
我让小螺给白长简捎了信,双双入宫请皇帝应准和离,皇帝尽管不太愿意,但拗不过皇后姐姐,于是我们得到了盖有皇帝玉玺的和离文书,真正变成两个陌人了。
出宫的时侯,我坐轿,白长简骑马,我坐在轿子里,轿外马蹄声声入耳,我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最后的时刻,他是想送我回家么?
走了一路,我终于忍不住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却不是白长简,而是他的手下,就是上回教我射箭的那个冯天魁。
他看到我,在马背上抱拳作揖:“给郡主请安。”
我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将军吩咐末将护送郡主回家。”
“替我多谢他,”我面无表情,“但是不必了,请回吧。”
冯天魁没吭声,只是扯住缰绳放慢了速度,落在轿子后边,我依然能听到马蹄的声音,我知道他们这种所谓的军人,军令如山,是断不会半路丢下我自己回去的。
我不知道白长简最后还要腥腥作态有何意义,明明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连兄妹或朋友都不是。
没多久,我便与杜衡定亲了,杜丞相特别高兴,在府中大摆宴席,门口铺了长长的红毯还不算,院墙边挂了一溜排的红灯笼,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弄得别人还以为那天是我和杜衡成亲。
我本来不想去,但是架不住杜衡苦苦哀求,只好去走了个过场,好在身份摆在那里,杜丞相不敢叫我在文武百官面前露相,只需呆在后院,由一些女眷陪着吃饭聊天。
所有的人里头,我身份最显赫,所以坐在上座,人人都对我恭谨,其中不乏溜须拍马跟的妇人,夸我长得漂亮,又有气质,漂亮的词不停的往我身上挂,我真是觉得……太无聊了。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说,“哎,我听说白将军下江南了,说是去收春织,他一个武将,怎么办这种差事。”
另一个说,“这本是我们老爷的事情,历年都是我家老爷亲自走一趟,听说是白将军亲自向皇上讨要的差事,如此倒便宜了我家老爷,说起来,我还要好好谢谢白将军呢。”
我默然听着,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定是知道我与杜衡定亲的事情,所以选择回避,毕竟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