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荷冷冷的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所有闹事的人皆如此,并非你一个。”
“可我是冤枉的,”秦老妈子说,“我没有闹事,是她们故意找茬,我冤枉啊,”她朝贾桐诉苦:“大人,您是知道的,之前奴才和梅枝姑娘有过结,后来夫人不在,她便几次三番寻奴才的麻烦,奴才素来规矩本份,一心服侍心悦姑娘,可她们来闹,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贾桐问,“她们为什么跟你闹?”
“这个……”她怯怯的看了绿荷一眼,“奴才也不知,不过奴才无意中听她们私下议论,说是有人指使她们这样做……”
绿荷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颠倒黑白不要脸的妇人,她离府,秦老妈子立刻打着心悦的旗号在府里耀武扬威,恨不得大权在握,如今她回来,老婆子又跑到贾桐面前来造谣生事,这等黑心肠的妇人,如何还能留在府里。
她没吭声,想听贾桐怎么说。
贾桐脸色不太好看,“她们说谁指使的?”
“梅,梅枝姑娘。”
“梅枝为何要这样做?”
秦老妈子极快的瞟了绿荷一眼,眼神饶有暗示。
绿荷笑了,“妈妈的意思,是我指使梅枝的吧?”
秦老妈子低头不说话,当是默认。
绿荷笑意瞬间敛去,让腊冬去叫管家来,说,“妈妈这就出府吧,我府里断不能有造谣生事的人,您上别家闹腾去吧。”
秦老妈子傻了眼,她没想到绿荷会直接了当的赶她出府,不是应该为自己辩解么,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大人,”她卟通跪在贾桐面前,“奴才倒底做错了什么,夫人要赶奴才出府,奴才尽心尽力的服侍心悦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才与心悦姑娘情同母女,奴才走了,谁还能象奴才这样尽心尽力的对她好哟,大人,您得给奴才做主啊,大人,奴才要是走了,可怜心悦姑娘身边一个贴心的都没有了啊……”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扯着嗓子嚎,听得贾桐直皱眉头。
这时管家到了,绿荷说,“把秦妈妈的工钱结了,让她走吧,叫小丫头把她的东西收拾好了拿出来,别让她去烦心悦姑娘,还有,她若不肯走,叫两个小厮把她抬出去。”
秦老妈子听着她吩咐,急了,一把扯住贾桐的袍子,“大人,您说句公道话呀,心悦姑娘身边没有可靠的人,万一将来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这个世道唯有人心难防啊大人,您就算不可怜奴才,也要替心悦姑娘想想,替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绿荷当真又气着了,这个死老婆子,临了还要作怪,她喝斥管家,“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拖出去!”
管家一个眼色,两个小厮上来拖人,贾桐一直没说话,秦老妈子便觉得还有希望,“大人,您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么,大人……”
“够了!”贾桐铁青着脸,一声暴喝,手指着秦老妈子,“再敢胡言乱语,我他妈大嘴巴子抽你!”
秦老妈子张着嘴,惊愕的看着他,当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