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没说话,听到墨容清扬幸灾乐祸的笑声,“吓着了吧”
宁安没好气的瞟她一眼,懒得说话,重新坐在石块上。
墨容清扬挨过来,挤在他边上:“过去一些,让我也坐点。”
宁安十分无奈,指了指篝火边的桌椅:“那里大把地方可坐,为什么要挤在我这里?”
“坐椅子没意思,”墨容清扬手里也端着一小半碗米酒,今日娘亲开恩让她喝一点,她不舍得一口气喝完,不时抿一点,象小奶猫喝水似的,沾湿了嘴唇就算。
青山远黛,月光下瞧着也挺别致,墨容清扬突然扭头对宁安说,“我们来喝个交杯酒吧?”
宁安正好一口酒含在嘴里,被这话惊得全喷了出去,一贯沉静的宁公子也难得的被雷劈了一回,话都说不清楚了,“什,什么……”
他已经好久不跟墨容清扬玩过家家了,冷不丁听到这话,十分受惊。
“不行么?”墨容清扬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当咱们今日成亲啊。”
宁安知道她是在玩过家家,可他受不了,委婉的拒绝,“蒙公主厚爱,可惜我不是公主的良人,还请公主另选他人,嗯,我看锦彦就不错,他一准是公主的良配。”
清扬公主怔怔的看着他,嘴巴慢慢扁起来,带着哭腔,“宁郎,你又要抛弃我了么?我与你也相识数载,自幼一同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说的是实话,宁安却是头疼,自从看了一出《赵贞女蔡二郎》,她有事没事就把戏文挂在嘴边上。
惹不起,只好躺开,宁安端着自己的酒,从石块上下来,走到另一头去,还好,墨容清扬没有跟过来,因为杜锦彦和贾小朵缠住了她。
另一厢,离篝火最远的桌边,皇帝把史莺莺叫过说话。
“史老板,难道你有这份心思,皇后玩得很高兴,朕要谢你。”
“皇上言重了,”得到皇帝的谢字,史莺莺受宠若惊,“让皇上和娘娘玩得高兴,是民妇应该做的。”
“山庄修得不错,”皇帝环顾着四周的山山水水,“名字也起得很合皇后的心意。你是皇后的旧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她不喜欢宫里,喜欢的是从前在乌水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说起来,是朕对不住她,朕走不了,也她也困住了……”
史莺莺有些纳闷,皇帝对她吐露心事,还是头一遭,这让她很有些惶恐。
“朕也想过要在城外给她建一座江南风光的庄子,今日到了这里,实在是惊喜,没想到史老板规划得这么好,便是朕亲手来做,恐怕也做不到史老板这般细致,真是样样都合皇后的意……”
听到这里,史莺莺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皇帝接下来说,“史老板,朕想买下这庄子,你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