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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让她们知道,免得出乱子。”
“是,奴知道了。”
——
尉迟不易迷迷糊糊叫了声陛下,仍是困得很,眼睛都睁不开,翻个身又睡着了。
再醒来,账子里一片幽暗,床上只剩了她一个人,怀里的枕头还抱得好好的,中间的枕头却不见了,她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有些愣怔的看着四周。
昨晚的事慢慢回到了脑子里,她的脸色又变成了青白色,屋里太安静,她有些不确定,悄悄撩了账子下床,一脚踩在软绵绵的物件上,吓得她大叫一声忙往床上退,低头却看到地上是只枕头,大概是原来放在中间的那只,被她踢下床了。
她拍着胸口正喘气,宫女听到动静进来,“不易公子,您醒了吗?”
听到人声,尉迟不易就不怕了,她定了定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把账子打起来吧,我起了。”
宫女轻轻应声,把账幔一层一层挂到床柱的彩凤钩上,屋里阳光明媚,立刻亮堂起来。
宫女看了尉迟不易一眼,说,“不易公子不舒服吗?脸色有点不好看呢。”
尉迟不易摸了摸脸,心说,昨晚没有被吓死,已经算好了。
她回自己屋子洗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她看了一眼熏炉,袅袅青烟扶摇直上,宫殿里每天都熏香,但味道从来没有这么浓过,她觉得有点奇怪。
吃饭的时侯,她问宫女,“我屋子熏的什么香,味道那么浓?”
宫女答,“是陛下吩咐的,熏的金桂,说让熏浓一些。”
尉迟不易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蓝霁华,“陛下呢?”
“陛下应该去阿云苏公主那了吧,这段时间,陛下都和阿云苏公主一起吃早饭。”
尉迟不易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康岩龙从外头进来,看了她一眼,“不易公子脸色不太好看,昨晚没睡好吗?”
尉迟不易垂着眼帘,轻描淡写的说,“昨晚有条大蛇溜进我屋里,若不是陛下来得及时,我一定杀了它。”
康岩龙忙道,“不能杀,那是灵蛇,杀了佛祖要怪罪的。”
尉迟不易眼皮一抬,“你怎么知道是灵蛇?”
“……这个,是陛下早上告诉我的。”
“宫里还有人会驱蛇么?我怀疑是有人把蛇引到我屋里来的。”
“咳……不会吧,谁在捉弄不易公子。”
“不是捉弄,”尉迟不易说,“铁定是跟我有仇,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剥了他的皮做一只葫芦丝,天天弹奏,让他不得安生。”
康岩龙讪讪的笑,“确实太可恶了,一定不能轻饶,不过剥皮是不是有点……”
尉迟不易瞟他一眼,“又不是你做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康岩龙忙摆手,“不是我,当然不是我,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尉迟不易探究的看着他,眉头轻蹙。
康岩龙转身往外走,“突然肚子疼,去趟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