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夏夫妇没有在宫里呆很久,去的时侯都很忐忑,回来的时侯,更加忐忑,尉迟夏脸上五光十色,一言难尽,佟秀如则半喜半忧,在门前落轿时,她挺了挺胸膛,心里终于有了一点底。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闺女要当南原皇后了,荣华富贵接踵而来,赐了封号,赐了府邸,还赐了产业。当然,她并不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所以也没有当场应下这门亲事,对她来说,这些身外之物都不及闺女的幸福重要。
如果真如皇后所说,不易与南原皇帝两情相悦,身为娘亲,她当然愿意让女儿幸福。只是……自家闺女几斤几两,她是知道的。皇后娘娘生得这般貌美,想必她兄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又是一国之君,怎么就看上不易那个丫头了呢?在尉迟族里,小子们都没把不易当姑娘看,成天混在一起打打杀杀的,不易长得只能算清秀,还有一把烟公嗓,最重要的是……想到这里,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不妥不妥,怎么想,这事都透着诡异。
她这厢叹气,那厢尉迟夏也叹了一口气,佟秀如问,“当家的,这事你怎么想?”
尉迟夏愁眉苦脸,“要是让族长知道,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佟秀如:“怕什么,你是国公爷,他能耐你何?”
尉迟夏,“……说的也是。”
佟秀如,“皇上这样安排,肯定是娘娘的意思,不可谓不周到,怕尉迟家的人为难咱们,给咱们赐了封号,赐了宅子和产业,以后咱们都不用再依靠族里了,而且国公爷位于世子和族长之上,他们也没办法给咱们小鞋穿,再说,不易嫁的是皇后的兄长,族长能不给面子?
皇后娘娘可是连皇上都不敢得罪的人呢。”
尉迟夏,“……你的意思是……同意?这不太好吧,毕竟咱们也尉迟,不能忘本。”
佟秀如白他一眼,“这么些年,咱们为尉迟家做牛做马,他们对咱们又有多少关照?唯一的闺女也被他们忽悠着去了南原,这回算咱们不易命好,撞了大运,要是跟那几家似的,孩子出去了就不回来,生死未卜,咱们老了还能靠谁?我算看透了,尉迟家把咱们这些远亲召到京城,就是为了给他们培养免费的刺客,真要那么恨,为什么他们本族里的人不去行刺,全是咱们旁枝的这些?现如今不易有了下落,我不管,横竖我是要走一趟,去看看孩子的。”
尉迟夏吓了一跳,“你要去南原?”
“去一趟才放心,”佟秀如嘀咕着,“不然心里发虚,堂堂的皇帝,怎么会看上我家不易,再有,不易的情况你也知道,万一不易瞒着那事,就算欺君啊。”
尉迟夏,“……说的也是。”
佟秀如说,“这事宜早不宜迟,明日我再进趟宫,和皇后娘娘提去南原的事。”
尉迟夏,“……”才进了一次宫,就跟宫里随意他们进出了似的,这婆娘转变够大的啊。
从性格上来说,佟秀如行事比尉迟夏要果断,她是一品诰命,又有白千帆亲自给的令牌,进宫很方便。
第二日,她一个人进宫,尉迟夏则由让管家陪着去庄子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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