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学玉大汗淋漓:“臣知罪!”
“不是这样,”清思珂大声道:“长老大人,李学玉是拿了岩边昆的好处才收下那批沙石的,和清莫松无关,他一口咬定清莫松,只是想找人替他扛罪!小臣请求让清莫松进来对质。”
卫长老抬抬手,“宣。”
虽然后头跟着两个护卫,清莫松却是昂首挺胸,神情自若,他是贵公子出身,自有一派清华的贵气,见了皇帝和两位长老,中规中矩的行了礼,不让人拿他的错处,但是也不显得特别恭敬。他知道,被百姓敬若神明的皇帝,其实是个傀儡,有时侯权力还没有他父亲大,他是嫡长子,如果不出意外,将来会继承父亲的爵位,所以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依旧是花长老提问,“清莫松,叫你来为何事,你可知道?”
“知道,”清莫松毫不慌张,轻蔑的看了李学玉一眼,“为了水库垮堤之事,这事与本公子毫无关系,所有不实的指控全是这位李大人的诬蔑。”
两位长老同时一怔,当着皇帝和长老们的面,清莫松一开口便是本公子,口气倒不小,在后堂坐着的清长老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煞白,低低的骂了声:“蠢货。”
蓝霁华却是脸上带笑,温和的问他,“清公子所说的不实指控是指的哪些?”
清莫松见皇帝对他这般客气,越发傲然,负着手道:“本公子与那岩边昆不过点头之交,怎么会为了他逼迫李大人,实在可笑。”
“既是点头之交,清公子为何要帮岩边昆引见李大人?”
清莫松噎了一下,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是举手之劳嘛。”
“清公子不知道那批沙石有问题吗?”
“当然不知道,若是知道,本公子定不会掺与此事。”
蓝霁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清莫松心里暗自得意,皇帝要仰仗长老们治事天下,自然会给他面子,五大长老本为一体,对此事应当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走走过场,他心里有底,越发不当一回事,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一切,别耽误了他的正经事。
到了这时侯,他觉得需要一副猛药,一股作气把事情解决了。
“陛下,长老大人,”他拱了拱手,“既然李大人说我为岩边昆逼迫他,不如叫岩边昆来对质。”
花长老扬声:“宣岩边昆!”
宣岩边昆是个富态的商人,黑且胖,肥头大耳小眼睛,穿着金丝银线的长袍,听到召唤,立刻走进去跪下,也不敢东张西望,冲着上头那人便磕头,“草民拜见陛下,陛下金安。”侧过身又两位长老行礼:“草民见过长老大人。”
“岩边昆,”花长老慢条斯理的问:“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岩边昆趴在地上,一身肥肉微微颤抖着,“当年水库修堤坝,是草民与清公子勾结,逼迫李大人收下不合格沙石,导然坝体松散,才酿成今日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