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白千帆望着他满脸期待的神情,撇了撇嘴,“老伯,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
皇帝呃了一声,不明白,“要怎么新鲜?”
“把这屋里布置得跟东越一样,就能留住我了?”白千帆不客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当初你给女帝的屋子布置得那么有南原特色,她不是照样走了么?”
一番好意被她踩在脚下,还被揭了老底,皇帝很想恼羞成怒,可看着白千帆那双酷似女帝的眼睛,他忍了又忍,“你娘亲当年很喜欢那间屋子,在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白千帆,“说再多也没用,还是留不住。”
皇帝,“……”
“算了,”白千帆说,“我还是住以前的屋子,冷不丁换了地方不习惯。”
皇帝平时对她有求必应,这次却是犹豫了一下,说,“都已经布置好了,你就住这吧,换个环境对你有好处。”
白千帆走过去把窗子推开,外头连着一个小院子,院里种着花草树木,虽然是寒冬,景致却不错,碗口大的菊,大蓬的萱草,红得发亮的沙棘果挂满枝头,还有……她的目光落在院墙边的一棵大树上,沉默半响,说,“老伯,给我一面大鼓吧。”
她要任何东西,皇帝都愿意给,就是这声老伯叫得他心里不舒服,原本美好,挺诗情画意的事,全被这声老伯给毁了,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他问,“你要鼓做什么?”
白千帆淡淡的道,“我喜欢敲鼓,在东宫的时侯常敲,太子也知道。”
皇帝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次他被兰妃诓到东宫,确实看到廊下有大鼓,也确实听到东宫总管说钱先生爱敲鼓。
皇帝把白千帆转移到这里来,除了防兰妃和太子,更重要的是防那个人,白千帆在他手里,那个人一定会来。他希望那个人来,但不希望那个人真的把白千帆抢走,所以要把她藏起来,可现在她要敲鼓,这不等同于告诉大家,她藏在这里吗?
费尽心思安排好了一切,总不能让一只鼓给破坏了,他硬起心肠,“除了鼓,你要什么,朕都给。”
白千帆把手往他一摊,“行,给只萧吧。”
皇帝,“……”
他试图去握她的手,“浓华,你能不能听……”
白千帆眼疾手快的缩回来,皇帝抓了个空,颇有些尴尬,干咳一声,“早晚的事,你别害臊。”
“老伯,”白千帆对着他大叫了一声,“该害臊的是你,为老不尊!”
皇帝被她气得牙疼,“朕是皇帝!”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能强抢民妇?”白千帆从袖筒里摸出一枚绣镖,在手里掂了掂,“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敢乱来,这只镖可不知道会扎在哪里?”她边说,目光往他腹下瞟了眼,吓得皇帝抖了一抖,怎么这丫头比她娘亲还凶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