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
“站住,”墨容麟边往后退,边说:“朕叫你站住听不到么?”
史巩巩笑得很无害,“皇上在怕臣妾么?”
墨容麟脸色微变,硬着嘴说,“开什么玩笑,朕怎么会怕你?”
“既然不怕,皇上就别退了。”
“朕想退就退,你管得着么?”
“还是别退了吧,后面是墙啊皇上。”
墨容麟的脚跟果然碰到墙上,而史巩巩依旧在向他靠近,他呼吸不稳,“朕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朕,朕就……”
“皇上就怎样?”史巩巩举起自己的手,“臣妾知道皇上不是故意的,那天踢臣妾也不是故意的,皇上只是被臣妾吓到了,臣妾不明白,臣妾并非长得凶神恶煞,皇上为何怕臣妾?”
“胡说八道,”墨容麟紧紧把身子贴在墙壁上,“朕是皇帝,全天下的人都怕朕,朕什么都不怕。”
“不怕为何贴在墙壁上,皇上不应该把臣妾推开么,或者踢开也行。”
她离得太近了,呼吸都喷到他脸上,墨容麟心跳加速,背上起了一层汗,头也开始发晕,可他就跟骨头突然软了似的,提不起脚,也伸不出手来推开她。
史巩巩见他满脸通红,额上直冒汗,呼吸时快时慢,跟发了病似的,她赶紧退后一步,“皇上,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墨容麟岂肯把自己的短处揭露在她面前,她退开一步,他就喘得上气了,咬牙硬撑,“朕没有不舒服,朕只是讨厌你。”
史巩巩点点头,“这个臣妾倒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让皇上讨厌成这样。”
“现在知道了,还不离朕远点。”墨容麟吸吸鼻子,“一身的铜臭味小心薰了朕。”
史巩巩不喜欢这话,做买卖就一定是一身的铜臭味么,她和那些奸商可不一样,她又往一步,墨容麟立刻贴回墙上。
“臣妾想跟皇上谈谈。”
“谈什么?”
“皇上这样讨厌臣妾,臣妾很怕哪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就杀了臣妾,所以臣妾想跟皇上讨一面免死金牌。”
墨容麟嗤笑,“你何德何能,凭什么要免死金牌?”
史巩巩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幽幽的道:“臣妾进宫也没多久,就伤了两回,臣妾害怕。”
墨容麟断然拒绝,“没有。”
史巩巩抬起另一只手,摘下手帕,做势要往他额头上擦,“皇上怎么出这么多汗……”
墨容麟大怒,“史巩巩,你竟敢威胁朕!你竟然敢……你,你停下,别碰朕,朕,朕答应你……”
那只手几乎碰到了他的眉心,奇痒无比,他的目光聚在她手指上,几乎成了对眼。
史巩巩看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厚道,忍着笑说,“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她退后两步蹲了个福,“臣妾谢过皇上。”
她一离开,墨容麟就松了一口气,想发怒,余光里史巩巩那只涂着绿色药膏的手总有点碍眼,他突然就泄了气,摆摆手,“出去,朕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