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咬牙,她知道宁十七是个一根筋,谁的账也不卖,皇帝自顾自走了,她也只能作罢。
好不容易皇帝坐下了,她想挨着坐,墨容麟伸手指了指对面,“贵妃坐那儿。”
许贵妃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坐到对面去,她亲自给皇帝倒了酒,这次墨容麟没拒绝,接过来喝了,还说了两句吉祥话,许贵妃的心情立马舒坦了不少。虽然和墨容麟打交道不多,也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不喜欢卿卿我我,是个讲规矩的人,她不敢太放肆,拿出端庄典雅的作派,轻言细语的和皇帝说着话。
她话不多,墨容麟话更少,偶尔搭句腔,多数时侯是沉默的。
许贵妃见惯了他这样子,倒也没怎么介意,酒过三巡,她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睛也红了,目光迷离,托着腮问皇帝,“皇上,臣妾好看么?”
墨容麟这会子也有点微醺,点点头说,“好看。”
“那为何皇上不常来看臣妾?”
“朕很忙。”
“臣妾没入宫前,皇上隔上一段时间还能见臣妾一面,为何臣妾进了宫,反而见不着皇上了,是不是臣妾变丑了呀?”她眼里雾蒙蒙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墨容麟,颇有点酒后吐真言的架式,“皇上,您说呀?”
墨容麟仔细打量她,如实回答,“嗯,你跟从前有点不一样了,不过没有变丑。”
“那是变漂亮了?”
墨容麟摇头,“跟美丑无关。”
“那是哪里不一样了?”许贵妃身子往前倾了倾,新做的裙子胸口挖了一个桃心,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她靠着桌子,那片雪白便挤出一道浅沟来。
如此风景并没有吸引墨容麟的视线,他看着她头上的孔雀摇步,“你头上戴的是孔雀?”
“嗯,一只蓝宝孔雀,皇上喜欢么?”
墨容麟答非所问,“朕还以为是只凤凰呢。”
许贵妃幽幽的说,“臣妾入宫前也以为皇上会给臣妾一只凤凰……”
墨容麟的脸色很平静,说,“贵妃,你醉了。”
“臣妾没醉,”她给皇帝又倒了一杯酒,“今日臣妾生辰,臣妾什么都不要,只要皇上陪臣妾喝个痛快。”
墨容麟说,“行,喝了这杯酒,朕就该走了。”
许贵妃看他把酒倒进嘴里,撑着桌子起了身,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举动。
屋子里的奴才早被金铃打发了,宁十七也被四喜拽了出去,宁十七是不想出去的,四喜只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你还想不想让皇上好了?
宁十七就默了,皇帝的隐疾也是他们几个的一桩心事,不管是贵妃还是皇后,只要有人能治好皇帝,事后受罚他也认了。
墨容麟站起来的时侯,觉得头有点晕,他撑着桌子定了一下,才说,“贵妃,朕走了。”
许贵妃站着没动,见他往门口走,突然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哑着声叫他,“皇上,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