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人出风头。”
史芃芃才不愿出什么风头,说了两句得体的话,她就想走开,无奈手还被墨容麟握着,她看了墨容麟一眼,皇帝却只顾着与臣子们说话,没看她。
当着大家的面,史芃芃也不好拉拉扯扯,微微偏过身子,压低声音说,“皇上,我得过去了。”
中秋宴的席面是男女分开的,皇后自然是要和女眷在一起,墨容麟心里清楚,只是装傻,也压低声音问她,“过去哪儿?”
史芃芃抬抬下巴,那头一众女眷还等着拜见皇后娘娘呢。
她挑明了,墨容麟就不能装傻了,只是不舍,行为举止显得相当迟缓,半响哦了一声,“去那边啊。”
史芃芃以为他要松手了,谁知道他说,“朕送你过去。”
史芃芃哭笑不得,“两步路的事,不劳烦皇上了,臣妾自个可以过去。”
墨容麟又看了她半响,哦了一声,终于松开手,史芃芃微微躬身行礼,吁了口气,往女眷那边去了。
帝后两个说悄悄话,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的笑,先前还疑惑的人,现在也看出来了,皇帝对皇后好着呢,说话轻声细语的,看皇后的眼神也充满了柔情,就是皇后对皇帝好像有点不耐烦。
开了席,帝后各自坐阵一边,皇帝领着宗亲臣子,皇后招呼着诰命贵妇,两位年纪虽小,却都是打小磨练惯了的,越是大场面越稳得住,在这上头,史芃芃比当年的白千帆好太多了,太后在她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被太上皇宠着爱着,事事都舍不得她操心,哪会让她独自面对那些诰命贵妃,总是拴在身边,那些繁琐的礼仪规矩只要牵扯到白千帆就等同于作废。
墨容麟今天牵了史芃芃的手,心情总是不错的,举杯和宗亲臣子们畅饮,可一片热闹的光景里总有个人焉头巴脑的,和喧嚣的气氛格格不入,他不动声色瞟了几眼,墨容晟毫无察觉,一杯杯的酒往嘴里倒,越发衬出他的落寞失意。
墨容麟吩咐四喜,“叫晟殿下过来,朕与他喝两杯。”
四喜赶紧过去请墨容晟,晟殿下正喝得凄凄惨惨,自我犹怜,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听到皇帝有请他也不怵,端着一张红通通的脸,脚步虚浮的就过去了。
墨容麟和他老子不同,打小极重规矩,每次摆宴都是单独设小席,显得君臣有别,他在小席上与弟弟说话,也不担心臣子们听到。
墨容晟一过来,四喜立刻搬了张椅子给他,又重新摆了碗筷,晟殿下一点也不客气,也不行礼,一屁股就坐下了,自个给自个把酒杯满上,正要喝,被墨容麟按住了,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有点沉,“晟殿下,您今儿个这是唱哪出啊?”
墨容晟看着皇兄,心情无比复杂,三番四次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哀哀叹气,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墨容麟见他这样,越发觉得奇怪,“怎么了,跟皇兄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