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有,我爹娘尚在,家里还有兄弟姐妹。杏花是被她兄嫂卖的,进了府就跟兄嫂断了关系。”
作为顾老太太的心腹丫鬟,杏雨自然知道清舒已经开窍懂事了。
怕清舒误会杏花冷血无情,杏雨解释道:“杏花家有一栋六间屋的青砖瓦房,还有十多亩良田跟两亩桑地。可她嫂子觉得杏花在家吃白饭又担心将来嫁人还得出嫁妆,就将她卖给人牙子。知道杏花进了顾府当丫鬟有月钱,又找上门来想让杏花将月钱给他们。姑娘,杏花的兄嫂就如水蛭,若不断绝关系杏花迟早要被她们吸干的。
清舒听到水蛭全身就起鸡皮疙瘩。
正在这个时候,顾老太太回来了。看到清舒,顾老太太关切地问道:“乖乖,身上可还疼?”
清舒点头道:“还有点酸痛。外婆,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饭菜很丰盛都是清舒爱吃的,不过因为贺大夫的话饭菜都偏向清淡。
午觉后,清舒又了段师傅那。
段师傅让她将上午所学先练了一遍,然后说道:“很好,现在学侧压腿。”
半个时辰下来,清舒汗流浃背。
段师傅与清舒说道:“刚出完汗不能洗澡,一定得汗干了才行洗澡且只能洗热水澡,这事你一定要记住。”
清舒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段师傅有些头大,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你照着做就是了。”
清舒看他板着一张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师傅放心,我会注意的。”
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样,段师傅的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来。
将人送走以后,段师傅越过小门进了旁边的院子。
刚走进去就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段师傅的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
回到主院,清舒就问了娇杏:“让你打探的事怎么样了?”
娇杏小声说道:“姑娘,上午钟妈妈的儿子来找她,具体什么事没打听到。不过他进府的时候鼻青脸肿,我问过阿庆叔,阿庆叔说应该是被人打的。”
这阿庆叔就是两个门房之一,年岁虽大但嘴巴紧。也是看娇杏是清舒贴身丫鬟他才会说的,别人问他可不会说。
娇杏见清舒蹙着眉头,小声问道:“姑娘,阿庆叔叶建宏估计又是酒后跟人打架,这才那么一副模样。”
叶建宏原本是在府里当差,一次喝醉酒打了人这才被罚去庄子上。
钟妈妈为人比较严厉,这让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很怕她。不过他这儿子喜欢喝酒,喝完酒就骂人撒酒疯。
清舒手头也没什么信赖的人可用,贸然去打听叶建宏肯定会惊动钟妈妈:“我就是好奇。钟妈妈那般沉稳的人,用的小丫鬟却是毛毛躁躁的。”
娇杏笑了:“那小丫鬟叫叶子,认了钟妈妈做干娘。应该是年岁小规矩还没学好,所以行事才毛毛躁躁的。”
这个清舒知道,在忠勇侯府有些丫鬟会寻个体面婆子认作干娘,其实这也是变相地寻个庇护。
清舒问道:“钟妈妈就收了这个叶子一个干女儿吗?”
娇杏摇头道:“在叶子之前,钟妈妈收过一个干女儿,不过那姑娘五年前得了一场病没了。”
清舒将这事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