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姜祈星不解地看向他,“那之前怎么没有让我上?”
“之前牧夏汐一直缠着你,怎么让你上?”
应寒年冷笑一声,眼底有着幽光,“总之,医院发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事,都要立刻告诉我,懂了么?”
“是,寒哥。”
姜祈星低头,目送车子离去。
他站在原地,扭了扭脖子,叫人备车,一低头,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呼吸滞了滞。
再见面大概就是几年之后了。
“星哥,车备好了。”
一个保镖上前来。
“等我下,我去换身衣服,这衣服穿得不利于活动腿脚。”姜祈星面无表情地说着,转身往里走去,边走边解最上面的一颗钮扣。
领口松开,他的呼吸一下子松了。
他今天真的是鬼使神差,明明穿不惯这种斯斯文文的衣服,却穿了。
更鬼使神差的事,在回去的路上,他绕了远路,从二房前的走廊上走过,一步步朝前走去。
姜祈星站在长长的走廊上,望向转角的位置,目光定住。
在那里,牧夏汐为了不让他动手,踮起脚就亲了他,让底下的人都以为他即将要做牧家的女婿。
直到家宴那一天,他仍觉得牧夏汐是不怀好意、别有阴谋。
可现在她都出国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她一直缠着他,一开始他戒备,他厌烦,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这些都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甚至开始习惯。
习惯一个人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自己周围,习惯了她每天问他怎么都不笑一下……
现在人走了,说走就走。
他身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反倒有些不习惯。
人还真都是贱的。
姜祈星站在走廊上,自嘲地苦笑一声,拉下脖子上的领带在手上随意卷着,继续往前走去,蓦地,他停住脚步,视线落在身旁的一道门上。
他微微弯下腰,就见门边上映着半个唇印。
口红的颜色分别他自然是分不清的。
但一而再地被人突然强吻,抹一嘴的口红,擦过两次后,他也难以忘掉这一抹色彩,这口红分明就是牧夏汐经常涂的。
可口红怎么会印在这个位置?还是斜的。
姜祈星继续往下低身子,让自己的唇与唇印持平,忽然发现口红的上方与下方都有指甲抓过的痕迹。
越看越像是有人抓着门框死死不放,但还是被拖进去才会留下的状态。
“……”
姜祈星的眸光不由得一沉,往后退了几步,看向面前的房门。
这是二爷牧华康的房间。姜祈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抬起腿就是一脚踹过去,门丝毫未动,牧家的门都太牢固,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门打开,立刻往里冲进去,回头看向门框这一侧,果
然看到更多的抓痕。
地上还掉了一小片的指甲片,似是硬生生给抓断的。
“六小姐?六小姐,你是不是在这里?”
姜祈星扬声。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四下环视房间,目光从一侧的洗漱间收回来,投向大床,只见大床上有着一点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