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着不可一世的自负与邪气,“我老婆想告诉你们,我们离婚了,让你们对牧氏手下留情。她在做梦!到我
死,我们的结婚证都会好好地放在我的骨灰盒里!”
他的薄唇染着鲜血,为他英俊的脸凭添妖治。
看着他的侧脸,听着他的声音,林宜忽然回过神来,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应寒年,你别闹了,你不是不知道事情现在发展得多离谱。”
“我知道。”
应寒年睨她一眼,“离婚,舍你一个保牧氏,不离婚,我抱着你看牧氏死。”
“那你还……”
林宜焦急地想说什么,应寒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林宜看过去,震惊得无以复加。
那封信上有着他龙飞凤舞的笔迹,三个字——辞职信。应寒年冲着摄像机扬起手中的信,黑眸透过白色的光看向屏幕前守着直播的某张脸孔,“你赢了。我会在一个月之内将手上的股份、职位全部交托给下一任牧氏决策人,这
位置,我应寒年不坐了!”
说完,应寒年一把将辞职位砸在面前的发言台上。
即使不看评论,林宜也知道评论该炸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宜惊呆地看着他,他要辞职?
他辛辛苦苦得来如今的局面,说不要就不要了?
“现在,你不用对任何牧氏的无辜者内疚了,更不用低头道歉!”
因为连他都不是牧氏的主人了,牧氏自然不用为她这个应太太买单。
牧氏上下的人都可以怪他不负责任,但没人有资格指责她。
应寒年说着又拿出一个U盘扔给王队,冷声道,“这里是我做的杀人澄清视频,等你们调查清楚后,把这发出去,详详细细地堵上那些人的嘴。”
作为林宜的老公,他不能提前把这些放给大众,会让一些证据变成无用之证。
“……”
王队接住U盘,紧紧握着,目光有些挣扎。“还有那些脏水。”应寒年盯着林宜,伸手抹去她唇上沁出来的血渍,一字一字咬着牙关道,“你要是在意,我一件一件帮你洗,洗不清我也洗,哪怕我一个一个去找,一个
一个去解释!一万人也好,一亿人也好,一直洗到每个人都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止!”
“……”
“这样,行了么?”
应寒年凝视着她问。
这样,她能乖一点了么?
林宜对上他的眼,那里深得摸不到底。
明明一个人站在发言台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感觉,可这一刻,她突然想哭。
她感觉到自己的脆弱。
行。
怎么不行。
她还怎么说不行?
她垂下眼,反手紧握住他的手,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只道,“我们走吧。”
直播该结束了。
林宜拉着应寒年离开摄像机的记录范围内,刚走出去,就听到身后王队的声音。她转过头来,只见王队站在那里一脸凝重地道,“既然应先生有澄清视频,就现在播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