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一个人,她心一宽,这婚就成了。怎么样?”
闻言,应景时冷笑一声,“她自己就是个写小说的,你说的真实还狗血,她一耳朵就能听出来;其次,她问你一些上辈子见面细节的时候,你怎么编?”
“……也是。”
牧景洛默默地把眼镜戴上鼻梁,也跟着烦恼起来,“那怎么办?合着你这婚还真订不成了?”
“我没想过订不成,只是一时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应景时冷冷地道,侧目看他,目光幽深幽深的,似地狱的火光……
牧景洛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你,你干嘛这么看我?”
应景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幽幽地看着他,“我现在心情烦燥,想要找个渠道出口气,你是不是该替上辈子的自己还一还债?”
说完,应景时站起来作势去抓他衣领,牧景洛惊得骂了一句脏话,慌忙站起来就往外跑。
卧槽。
自己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两人追打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大屋,房间的灯光一间一间亮起,走廊上站了越来越多的人。
林宜打着呵欠走到走廊上,双手搭上扶拦往下望去,就见牧景洛平时挺斯文贵气的一个年轻人此刻正嚷嚷着上蹿下跳,跟被牧羡光附了身一般。
肩膀上多出一件衣服。
她转眸,就见应寒年站到了她的身旁,两人往下望去,应景时没再追牧景洛,脚下绊了一下,人跌坐在楼梯上,就再没起来。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人往一侧的扶手斜靠过去,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双眸定定地看着前方。
庞大的厅里他的身影跟着变小,灯光落在他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寂寞。
林宜蹙眉。
“明天我送你去找江茜。”应寒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闻言,林宜低笑,转眸看他,“不是说让你儿子自己解决的么?”
应寒年绷着脸,“我有说帮他么,我以为你喜欢江茜。”
嘴硬心软。
林宜轻笑一声,想了想道,“我并不觉得景时会因为岳父母的不同意就如此落寞,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算了,我先去见见江茜也好,了解一下。”
“嗯。”
应寒年颌首,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去睡。”
林宜有些愕然地看向他,“那你呢?”
应寒年俯视着楼梯上的那个身影,沉声道,“老子带儿子去兜会风,散散酒气。”
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
林宜莞尔,“行,去吧,别开快车,别教他玩极限运动。”
“我这种慈父怎么可能带孩子玩极限运动。”应寒年面不改色地道。
“是啊,慈父,在生死街往老虎脖子套根绳,递给五岁儿子去溜大街的慈父。”
可真慈啊。
“……”
应寒年不说话了。
……
阳光照进房间,白茶坐在书桌前码字,码三百字删两百,再码两百字删三百……
根本写不下去。
毫无灵感。
“啪!”她用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说不出来的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