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道,“那你要好好养身体。”
“是,那叔叔阿阿把白茶带回去吧,她已经在这守两天了。”
应景时说着又要支撑起来想送他们。
江茜连忙将他按回去,“你这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放心,阿姨在这陪陪你。”
“不用,阿姨,我家人一会会来的,叔叔事忙,别耽误了。”
应景时沙哑地说着,白得没有血色的唇一开口就惹人心痛。
江茜看在眼里,眼睛直犯酸。
白朗彦从椅子上站起来,留下一句“照顾好自己”就狠下心肠强拉江茜离开,白茶看一眼憔悴无比的应景时,安静乖巧地跟在父母的身后。
江茜心下舍不得,一步三回头地看。
应景时躺在那里,扯着唇角勉强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眼里没有任何哀怨,仿佛在说请一定放心。
出了病房,白茶将门关上,一声不响地跟在江茜和白朗彦的身后。
白朗彦回头看一眼自己低着头的女儿,人又不好受了几分。
女儿听话,为人父母该开心,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在强逼女儿一样。
一家三口各有所思地走了一段路,江茜越想越不是滋味,蓦地用力甩开白朗彦牵着自己的手,转头就往回匆匆走去。
“……”
白茶看一眼白朗彦,低下头。
白朗彦皱了皱眉,没叫住江茜,而是跟上去。
江茜快步走到病房前,不打一声招呼地推开门,抬眸就见应景时躺在床上,本该插在他手上的针已经拔了,输液管子晃动着,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往下落。
应景时的手垂在床侧,细细的血流淌下手背。
他一双眼睁着,定定地看着上方,了无生趣的模样。
窗外,光线太刺眼。
这画面太过有冲击力,白朗彦站在门口看着整个人都震了震,这心肠到底无法继续硬下去。
听到动静,应景时转过头来,看向他们折而返回有些愕然,忙仓惶地去抓输液管子,低哑地解释,“这针不小心游了,我正要叫护士。”
这解释白家夫妻哪里会信。
卖惨卖得毫无痕迹。
白茶叹为观止,这要是在《演员与剧本》的舞台上,她拿着手上的打分器绝对会给应景时将分打爆。
江茜红着眼冲过去,拿棉签擦去他手背上的血,然后哽着声问道,“景时,你给阿姨一句实话好不好?”
“……”
应景时静静地听着。
“你出生在应家,自己又优秀,眼界够宽,你认识的女孩肯定都比白茶漂亮,比白茶智慧,比白茶格局大,你不是非她不可的。”江茜说道,神情凝重,字字出自肺腑。
“……”
所以她就是个长相丑陋、又蠢又笨还格局特别小的?
您可真是亲妈。
白茶站在一旁郁闷地想着。
应景时躺在那里,闻言苦笑一声,“您错了,我眼界很窄,认准了一个,我眼里就再不会有旁人。”
“你这又是何苦……”“阿姨,您让我说实话,我就和您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