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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梨听着,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行,有需要你和我说。”男人道。
“表哥你将来可是要进应氏集团的人,这点小事我哪敢烦你呀。”白真真娇滴滴地笑起来,“表哥,我还要吃,啊——”
“小馋猫。”
“……”
许星梨听得简直想死,好想换病房。
……
换病房自然是轮不上她,那边白真真的表哥大人到来以后,很快就帮忙安排到VIP的病房,白真真便兴高采烈地换病房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
没了白真真,许星梨感觉空气都清晰许多,她摸摸头上包着的一圈纱布,艰难撑着床从床上坐起来一些,伸手去够床头的杯子。
嘴巴太干了。
渴。
拿不到……
许星梨咬紧牙关去够杯子,够到精疲力竭,门外忽然响起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熟悉的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道,“妈,帮我拿下杯子……”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疯了?”崔曼梦快步走到她面前,激动与怒意在眼里交织锦,呼吸沉重,“你不是才答应要忍着真真吗?为什么又要闹事?走,你跟我走,趁着白震和白家人都在,你去给真真道歉
,下个跪,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算过去了。”
说着,崔曼梦抓起她的手就往外拉,许星梨痛得全身骨架都要散掉似的。
她用尽力气挣开,“要跪你去跪,我不跪。”崔曼梦站在那里,气急地道,“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跟她斗气?她是白家的小姐,你是什么?你别觉得你们是继姐妹,你们就是平等的,这世界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
,不可能平等,你要有自知之明……”
“她说你是白震的暖床工具。”
许星梨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
“什么?”
崔曼梦站在那里,目光一滞,保养得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说了这话,所以我揍了她。”
许星梨一字一字道,干裂开的嘴唇疼得要命。
崔曼梦呆了好一会儿,最后道,“她就是小孩子嘴巴说着过干瘾,说再难听我也是她继母,你跟她计较什么?”
“……”
狗屁小孩子。
白真真还大她两个月呢!
许星梨虚弱地坐在床上,懒得再和崔曼梦争长道短,崔曼梦见她不说话,便继续喋喋不休地给她洗脑——
“星梨,我们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将来你要结婚,要嫁一个条件好的,这些都离不开白家的帮助,你明白吗?”
“真真不过是有点小孩子气,等她大了,有自己的婚姻了,她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你听话,跟我去向真真认个错,和你白叔叔道个歉,和白家人道个歉,保证下次不再犯,他们不会追究的。”
“……”
许星梨看着床头离自己明明很近,却隔得像是千山万水的杯子,整个人越发无力。
良久,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抬起头看向崔曼梦不停止的嘴,“妈,我决定退学。”
“你说什么?”崔曼梦愣住。“我要离开帝城大学,离开帝城。”许星梨看着她平静地道,“至于你,我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