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朝他点了下头。
见状,牧煜文心下安稳许多。
妈咪说,坏人的话表面听不用做,坏人会把他送到爸爸身边,爸爸身边是最安全的,他到时就按妈咪教的做,他要让爸爸留下他,喜欢他,保护他。
妈咪还说,这是最后一次考验,结束后就会来接他。
妈咪从来都不骗他。
可是妈咪被绑在这里真的没事吗?嗯……大概只要让爸爸留下他,妈咪就没事了吧。
这么一想,牧煜文更加坚定要完成这个考验的决心,朝许星梨摇了摇小手,然后跟着白真真一步步走出去。
张南将她们送走以后,回来就见到许星梨坐在那里已经哭得满脸是泪水,痛苦颤抖。
真的是变了。
当年十八岁的许星梨再怎么被打都不掉一滴眼泪,倔得跟头牛似的。
现在被现实磋磨得越来越不堪。
张南懒得再搭理她,吩咐人盯着便离开。
……
张南一走,许星梨的眼泪便收住了,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绳子。
同样的位置,又被绑了。
当初长达十个月的禁锢,在她的两边手腕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现在这绳子又压在那痕迹上。
她正看着自己手上的绳子,忽听外面传来“砰”的一声,旁边的保镖被惊动,立刻出去查看。
有黑影冲进来。
许星梨平静地坐在那里。
一顿拳拳到击的搏击后,几个保镖倒了一地,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倒地保镖身旁,黑色衣服下的身形瘦长,体格却练得很好,一打十都不在话下。
他站在那里,踢了踢不再动弹的保镖,然后看向许星梨,见她被绑在那里,立刻担忧地迎上去,用刀干脆地划开绑住她的绳子。
来人正是五年前办她案子的热血小警官——高峻。
绳子被割断后,许星梨看一眼手腕上的红痕,淡定地一把撕下嘴上的胶布,哪里还有在白真真母女面前时的唯唯诺诺。
她看向他淡淡地道,“来的还真是及时,谢了。”
“我看到人出去就进来了。”
高峻说道。
“程锦呢?”许星梨问。
程锦是他女朋友,两人是警医结合,相当完美。
“她开车跟上去了,有消息会通知我们。”高峻道。
“嗯。”
程锦的开车技术她是相信的,许星梨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道,“那我们先走。”
高峻皱着眉看她,“被关一个多月清瘦不少,我刚看文文也瘦了不少,那么小的孩子,你也真是舍得。”
“不舍得怎么样,让他继续跟着我做黑户?”
许星梨淡漠地道。
“我早就说过,我和程锦结婚,让文文在我们名下成长,张南和白真真母女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到。”
高峻看着牧煜文这个小家伙长大,心里实在不舍得一个孩子被这么折腾。
闻言,许星梨停下脚步,转眸看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那我不是仍要一直躲着她们母女,跟只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一样?”末了,她又淡淡地反问一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