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留下内伤?”九辞问:“我听说有个人受了伤,家里人都不在意,结果第三天突然暴毙了。”
九辞忐忑不安地说。
莫忧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付九辞,她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不会。”莫忧肯定地说。
虽然脖颈是相当脆弱的地方,但是哪有人出现了一道小缝就会暴毙的?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事。你的伤不会有任何问题,即便有问题,你也能找我,我会负责的。”说罢,莫忧快步走向了东阁楼。
东阁楼内一向荒芜,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过来,此刻凄凉冷清的大院前,也仅仅只有莫忧和九辞。
“东阁楼很危险,小爷可以保护你,不然你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歌儿交代。”九辞总是能找出完美的借口和理由。
莫忧索性无视掉九辞,仰头看向七十二层高楼,目光复杂,轻声喃喃:“梦族罂粟,可抵神罚。”
“神罚?什么神罚?”九辞皱着眉问。
“闭嘴——”莫忧斜睨了眼九辞,九辞登时噤若寒蝉。
阴冷的风刮来,九辞打了个寒颤,凑近了些莫忧:“这个地方,怪阴森的。”
莫忧置之不理,双目注视着插在东阁楼顶部的三杆旗帜。
“罂粟前辈,你已孤寂数百年,这座楼囚不住你的,你自己却不愿出来。难道,你不想再去看一看大漠的黄沙吗?”莫忧问道。
九辞凝起双眸,略感诧然。
原来,东阁楼和那些修炼者们并没有封印住杀戮器灵罂粟,而是罂粟自暴自弃般不再挣扎。
九辞不知,罂粟器灵为何要这么做……
器灵也好,人也罢,有了意识的话,都会害怕孤独。
只有遭受了灭顶的打击,才会关闭心门,封锁余生,享受着时间流逝的孤独。
“前辈难道不想再现梦族繁华吗?”莫忧再问。
这一次,始终没有回应,不过却盛放了满院的罂粟,漫天的花瓣轻舞,散发着伤感的哀愁。
它在告诉莫忧,它已经痛苦了几百年,再也走不出这座阁楼了。
罂粟开在大漠以前,是在梦族族长身旁诞生的,因为罂粟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宿主,梦族根据星图规律,把它送到了天域的大漠。
它因此逃过了一劫,梦族因千毒瘟症而被灭族,但它也留在了大漠,直到许多年后,出现了一个看得见它,愿意把它带走的过路人。
那便是它的宿主。
它愿可以成为实体来保护宿主,可阴差阳错之下,他却是成为了杀戮器灵,与宿主猎杀无辜的人们。
满院罂粟,邪美妖冶,莫忧站在罂粟花的中央,踏碎了流光,犹如天上仙般。
“小莫忧……”九辞轻声说:“给你看一个东西。”
莫忧回头看去,一面红色的薄纱,覆在了莫忧的头上,遮住了她的面颊。
红纱内,莫忧轻蹙眉,不知九辞在搞什么名堂。
九辞轻捧莫忧的脸,隔着薄薄的一层红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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