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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叔摇了摇脑袋说:“实话实说罢了,我时常拿温平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告诫自己,这人呐,得意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自己留把梯子,这样失势的时候,还能踩着下去。”
齐哥拍了拍衬衫上的灰尘,平静的说:“我今年三十九了,不可能总围在温平屁股后面,但温平总是需要有人帮着他处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扯远了,明天我让人送钱过来,呵呵。。”
说罢话,齐叔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和李俊峰搀起还昏迷的苏伟康跟在他身后一块往出走。
这时候,江君突然一步跨出去,径直挡在我们前面狞笑:“齐恒,你的话让我很不爽,我又他妈改变主意了,这几个小逼崽子,我一个不放,待会通知大案队的人,咱们走法律程序吧。”
齐叔顿了顿,挺无所谓的抻了抻手微笑道:“行啊,你该报警报警,啥招我都接着,市里无非就这点人,省出来三百万,我正好混点实在关系。”
“老逼梆子你拿话挤兑我呢!”江君猛地抬起手里的猎枪顶在齐叔的胸口上厉喝:“信不信老子今晚上让你也横着走出这个门!”
“草泥马,你特么跟谁呼喊呢!”我瞪着眼珠子往他跟前拱。
“不信,真不信。”齐叔拽住我,扭头看向表情阴冷的马克笑问:“他说要整死我,你信不?”
马克眨了眨眼睛没有作声,齐叔慢悠悠的掏出手机:“来,让老驴接个电话。”
几秒钟后,齐叔把手机递给对面的江君平静的说:“你弟弟想跟你聊聊。”
隔着老远,我都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呼救:“哥!救我。。有个疯子他妈的拿把剪刀坐在我旁边,说要剪断我命根子。。”
江君的脸色顿时泛白,咬着嘴皮低吼:“玩埋汰的是吧?”
齐叔没搭理他,扭头看向马克微微一笑说:“和平路碧园小区B栋1408,我没记错门牌号吧?”
马克脑门瞬间凝成个老疙瘩,几秒钟后深呼吸两口道:“齐哥,玩归玩,我最烦别人折腾我那几个小媳妇,这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
齐叔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既没养小弟,也不招打手,有时候出于自保,你肯定能理解,钱,我明天送到位,南郊那片工程,咱们公平竞争,输了,是我实力不济,赢了,我给你拿出来百分之三十的活。”
“慢走不送。”马克烦躁的摆摆手。
从马克身边路过的时候,齐叔停下脚步低声道:“弟弟,记住我刚才的话,对社会最好充满敬畏,今天你能拿枪指着我,明天同样有人可以拎刀戳你,很多年以前,我有幸见过一次王者的几位爷跟人火拼,他们不吓唬人,拎枪真嘣,那股子魄力,你模仿不出来。”
江君梗着脖颈,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破口大骂:“王者的人算个*,谁行?草特么站出来一个我瞧瞧!”
这时候,小破门又被人推开,一撮毛舔了舔嘴角干涩的说:“老大,金太阳的程总说有事找。。”
“你”字还没说出口,一撮毛就被人从后面推开。
紧跟着一个身材修长,穿一身灰色商务西装的男人直接走了进来,刚刚还龇牙咧嘴恨不得咬人的江君一下子瞪大眼珠子,满脸不可置疑的望向那个男人。
站在我们身后的马克也“蹭”一下站直腰杆,满脸泛笑的凑过来打招呼:“程哥,什么事啊这么晚还劳您大驾,有啥需求,您一个电话我不就过去了嘛。”
我呆滞的望着这个男人,我见过他,两天前他开辆宝马7系要接王影下班,我当时还急头白脸的嘲讽他一顿,我记得很清楚,他叫程志远。
程志远手里捏着个“LV”的男士手包,冲着马克昂头笑了笑:“小马克,听说你两年多没给我们交管理费了?我这阵子跑我大哥的案子一直没顾上,你看啥时候合适呐?”
马克忙不迭的讪笑:“程哥,前阵子我特别忙,明天就让人补上。”
“哦,待会再聊这事儿哈。”程志远挺无所谓的点点脑袋,接着侧头看向站在他半米远的江君,表情淡然的问:“刚刚你从屋里喊什么来着?我没太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