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那警察看向我,我一脚踩灭烟蒂,声音清晰的开口:“嗯,他确实被人嘣了,我们都看见了,嘣他的人好像是姜林,就是你们前几天通缉那个,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集体作证!”
我说完这句话后,不止警察懵圈了,连不停抹鼻涕擦眼泪的那个小伙也明显有点傻眼,估计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我会如此态度“诚恳”的承认。
“嗯,我们也看见了。”钱龙、王嘉顺和江静雅纷纷开腔。
那警察头头侧目问我:“那姜林呢?”
“我又不是他的腿,他去哪也不会跟我汇报,从这儿嘣完人就直接走了呗。”我耸了耸肩膀笑道:“对了,我们店里有监控录像,可以证明这帮不法分子来我们店里打砸抢劫的事实。”
那警察头头犹豫几秒钟后,对我态度缓和几分道:“先回队里再说吧。”
“回什么队里?你没看他身上全是伤,出什么事情你们负责吗?”江静雅快走几步挡在我前面,朝着那警察,急赤白脸的冷哼:“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可以跟我们去医院。”
面对突然爆发的江静雅,我稍稍一愣,这妮子向来与人为善,连骂人都不会,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她竟然如此胆大的冲撞警察,不由拽了拽她的胳膊。
“你别动我,我说错了吗?我们店里有监控录像,可以证明到底谁是犯罪嫌疑人,谁是受害者。”江静雅甩开我的拉拽,柳眉倒竖的指着那警察头头娇喝:“你属于渎职懂吗?我这儿有报警记录,我是半小时前打的110,你能想象到这半小时里,我们经历了什么,我们的损失你要负一大半责任!”
面对江静雅有理有据的质问,警察头头干咳两声解释:“姑娘你别激动,这个点是高峰期,路上很拥堵,况且。。”
“你有什么理由和我们有关系吗?国税地税,工商卫生,我们哪样税钱都没有少缴纳,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我们这些合法经营的本分生意人吗?”江静雅小嘴跟机关枪似的,盯着对方出声:“我记住你的编号了,也会保留控告你的权利,现在我们要上医院,你们是不是有义务给我们派车派人?”
那警察头头楞了好一会儿后,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应该应该,小刘,送几位受害者去医院。”
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医院,缝合室里,江静雅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催问医生:“大夫他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
看着一脸担忧的她,我打趣的撇撇嘴道:“你别打搅人家,待会他手一歪,直接搁我脑门上绣个王字你才满意呀。”
“哼,你咬吕洞宾。”江静雅撅着小嘴生闷气。
我咳嗽两声笑问:“话说,你刚才在慢摇吧跟警察对话那段,真是惊艳到我了,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本来我就一肚子火,那帮人明显又在偏袒那帮混蛋,我不气才怪,我大学时候选修的法律,讲刑法我能把他说哭。”江静雅坐在椅子上傲娇的呢喃,话没说完又跟碎嘴婆似的叨叨起来:“大夫你尽量缝的工整一点。。”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一行人从医院出来,我瞟了眼刚才混战时候,唯一没有逃跑也没蹲下求饶的那个青年问:“你叫袁彬是吧?”
“是,朗哥!”袁彬点点脑袋,他岁数肯定不大,应该比我们还小一两岁,留个桃心似的圆寸头,小眼睛高鼻梁,长得格外精神,之前胳膊上让豁出来一条十多厘米的大口子,额头也让干出来几条血口,此时全都裹满纱布。
我丢给他一支烟,微微一笑道:“往后慢摇吧由你负责,从这月开始你工资翻倍,出去办事,奖金另算,有合适的兄弟哥们可以喊过来给你打工。”
袁彬的眯眯眼直接瞪圆,指着自己的脸蛋不可思议的呢喃:“朗哥,你说我。。我以后负责慢摇吧?”
同为底层爬起来的王嘉顺笑呵呵的问:“咋地,升职还不乐意呀。”
“不是不乐意,我要是负责。。那义哥咋整?”袁彬咽了口唾沫,强压着心底的兴奋道:“朗哥,踩着大哥上位的损篮子事儿,我不能干。”
“还是个有良心的小崽子,哥中意你。”钱龙满意的笑出声:“放心吧,你都升职了,你义哥能降级给你打工嘛,要相信你朗妈妈肯定有别的安排。”
我笑着叼起烟卷,刚要摸打火机,江静雅一把将烟夺走,皱着眉头娇喝:“刚才大夫交代你什么,你这么快就全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