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的,不过岁数不大,现在顶多也就三十出头。
之所以对这个人印象深刻,是因为我念初二的时候,他曾经在我们学校附近干过一起令人发指的事情,某天晚上给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孩子给XX了,当时那老师的闺女才十五六岁,警察抓他的时候,我和钱龙都从旁边看过热闹。
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那家伙被抓的第二天竟然从派出所里逃了出来,狗日的既没跑路,也没找地方躲藏,而是又找到那个老师家,当着女孩爸妈的面,给小女孩又“强*”一遍,完事还威胁老师一家人,说是*罪判不了死刑,如果老师一家敢瞎说,他后半辈子啥也不干,就缠着老师一家,然后自己报警自首了。
卢波波愕然的问我:“后来呢?”
我叹了口气说:“后来,老师一家肯定撤诉了呗,你想啊普通老百姓谁碰上这样的牲口不哆嗦,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邓老虎也就彻底蹿了起来,巅峰时候一个人拎刀上副县长家门口要工程,那家伙其实并没多厉害,长得瘦瘦巴巴,个头就跟钱龙差不多,但他赖皮,被他黏上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陈花椒搁咱们临县是触顶级大哥吧?陈花椒都不爱跟他较真,我听我爸说,有次陈花椒跟他吵吵起来,这家伙连续揣刀从陈家门口蹲了一礼拜。”
“陈花椒手底下没亡命徒是咋地?为啥这么惯着他!”卢波波满脸不可思议的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有没有的问题,关键不值啊,这年头谁没事愿意杀人玩?那狗日的虽然虎逼但不傻,每次到陈花椒门口蹲点,会专门安排几个小弟从远处看着,如果他被抓走了,那小弟直接报警,如果他挨揍了,明天裹着纱布继续过去蹲点,就是个实打实的滚刀肉,最后把陈花椒都给整服了,老老实实赔了他点钱,才算了事。”
卢波波抽了口气道:“操,惹上这么个横主,咱往后出入可得小心点。”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自我安慰:“没事儿,他现在人搁石市监狱光着呢,一五年严打,这傻逼跟人抢小客车客运线,失手捅瞎了客运站站长的眼睛,被判了八年,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人的名树的影,当初我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邓老虎就已经是临县声名狼藉的祸害,要说心里没点小波折,那纯属是吹牛逼,怕归怕,路肯定还得继续走,我心里也打定主意,如果这个邓老虎不招惹我,我肯定不去打搅他,他要是跟我玩路子,我绝对不带让着他。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秀秀订好的饭店,临进屋前,我让卢波波特意取了三万块钱的大票,虽说这年头送现金是件土到掉渣的事儿,但我一直觉得钱这玩意儿,只有捏到手里才是真的,至于微信或者支付宝上的存款,顶多只能算数字。
包房里,秀秀和一个男人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到。
见到我俩进门,秀秀起身笑容如嫣的打趣:“小朗朗现在混大了,请吃饭都请不来啦哈。”
“姐,你要这么唠嗑,待会我俩可组队给你和我姐夫磕一个了昂。”我挤出一抹笑容,目视秀秀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缩了缩脖颈打招呼:“姐夫好。”
那男人约莫三十多岁,长相就是个普通人,属于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唯一出彩的就是他的鼻梁骨特别高,高的有点不像华夏人,剪发头,穿件干净的V领短袖,身上带着股知识分子的气息。
男人笑呵呵的站起来,朝我伸过手:“哈哈,你就是小王吧。”
我尴尬的递过去手道:“姐夫,听起来你咋像在骂人呢,叫我朗朗就OK。”
“最近一段时间总听到你名字,名副其实的崇市新红人呐。”男人乐呵呵的招呼我们坐下,秀秀从旁边若有所指的介绍:“你姐夫最近借调到崇市检察院上班了。”
我微微一顿笑道:“呃,看来我往后也是有背景的人儿喽。”
男人礼貌的解释:“只是临时借调,我的原单位在重庆,最近我们局和崇市文化交流,互相借调了一批青年骨干,我姓吴,单名一个悠。”
卢波波很会聊天的接茬:“吴悠,无忧,姐夫的名字真有意境。”
“哈哈,咱们边吃边聊,秀秀,你去催下让服务员上菜吧。”吴悠朝着秀秀招呼一声,随即起身,分别给我和卢波波分别斟满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