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果你打算在山城立棍,完全可以找我,我可以帮你打听出来任何你想要的消息。”
“这么神奇?”我一脸不信的张大嘴巴。
贡布耸了耸肩膀道:“比如六指带着你们两个外地人的事儿,刚刚就被我整理成了情报,假如有人要买的话,我估计最少可以卖出去三万块钱,六指的信息向来值钱,不过过段日子就够呛了,今天晚上在万科的夜总会和六指对枪的那个易老大,明天之后,他可能就是山城最炽手可热的大哥喽。”
我疑惑的说:“他的段位不行吧?”
“今晚上之前没人知道易老大是谁,今晚上之后易老大的名号绝对能在山城响彻,他踩的可是六指,曾经在山城叱咤风云将近五年的亡命徒。”贡布嘚嘚瑟瑟的摇晃着脑袋道:“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谁红谁值钱。”
我愤怒的纠正:“他踩个*,今晚上我黑哥差点没把他吓尿。”
贡布眨巴两下黑漆漆的大眼眸反问我:“兄弟我问你几个问题哈,你如实回答,不想回答就默认,易老大今晚上嘣到六指没有?六指受伤没有?易老大现在死了没有?”
“这。。”我顿时被问出了。
贡布龇牙笑道:“也就是说,我的问题全中,对不对?”
见我没吱声,贡布接着道:“你是玩社会的吧?其实社会就是那么回事,谁行谁不行,一招见输赢,这把不管六指怎么掩饰,他确实被一个后起之秀,折了棱角,这就是现实。”
“……”我舔了舔嘴皮没再作声。
贡布说的话虽然刺耳,但绝对全是实情,就好比我们这一伙人,现在之所以能在崇市兴风作浪,或者说王朗俩字可以代表崇市新生代的混子势力,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我们的对手是孙马克。
但凡孙马克跟我干仗,不管输赢,我已经抓住了名气,孙马克赢了,他理所当然,他如果输了,我就可以踩着他的名字往上攀爬。
如果把混社会比作念大学的话,最捷径的方式就是就踩那些成名已久的大拿。
我和贡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了良久,一个多小时后,一台白色的“宝马Q7”停在旅馆门前,接着一个同样皮肤黝黑,一瞅就知道不是汉人的女子站在门外喊了一嗓子,贡布很快跑出去跟她对了几秒钟的话。
两人像是达成什么协议一般后,贡布朝我摆摆手道:“跟我姐妹走吧。”
我感激的朝着贡布点点脑袋,随即坐进了那台宝马车里。
一路上,开车的女人都没说过话,直至抵挡机场,才压低声音,朝着夹生的普通话道:“待会跟我走!”
“嗯。”我点点脑袋。
进机场以后,那女人掏出一张不知道算什么工作证的卡片,畅通无阻的带着我直接走的是“空姐、空少”们的通道,甚至都没有过安检,直接上的飞机,不等我说任何感谢的话,女人飘飘然离去。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一路有惊无险。
直到下飞机后,我还觉得一切都亦真亦幻,既惊诧于贡布的能力,也感慨飞机的速度,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坐飞机,虽然是“偷渡”的形式,但一点不妨碍我诧异。
从机场出来,已经是清晨五点多钟,我打了辆出租车后,拨通张星宇的手机号。
“喂。”张星宇声音低沉的接听。
我忙不迭发问:“在哪个警局,我到石市了。”
张星宇沉默了足足能有半分钟后开口:“我之前喝多了,你就当我撒酒疯吧,让我进看守所蹲半个月,我好好清醒一下自己。。”
我瞬时间勃然大怒:“我去尼玛得,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来的石市不?别特么跟我墨迹,马上说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