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根轴承?”
“谁呀!”
几人异口同声的望向我。
“敖辉!”我蠕动嘴唇念出这个名字:“没意外的话,杨广现在已经坐实了杀害李冲的罪名,并且只是他一个人坐实,因为仅有的可以证明他有同伙、帮凶的视频恐怕也被彻底毁掉了。”
董咚咚懵圈的又问:“啥意思啊大哥,我还是没看明白。”
“意思是杨广就算被抓,火也绝对烧不到吴枭的身上,吴枭没事儿,那老敖自然平安无恙。”段磊没好气的嘟囔:“而且通过这事儿,杨广算是彻底跌入魔道了,不想进鸡棚子,就只能死抱敖辉这棵大树,是吧小朗?”
“不止这样..”我摆摆手道:“要是跟姓马的接触的那位真是王麟或者王攀,他们也等于直接把自由交到了敖辉的手中,以敖老狗的人性,但凡让他们爷俩干活,就肯定会留下些把柄,等着看吧,接下来一段时间,杨广指定大放异彩,保不齐还能让自己名声响彻整个崇市乃至冀省。”
段磊歪脖道:“不能吧,他毕竟杀人案挂身上,就算抓不到他,上面肯定也不会允许他如此..”
“上面是谁?哪个上面?”我顺茬反问道:“再上能上的过杨利民不?”
“这..”段磊瞬间语顿。
董咚咚也迷惑道:“诶不对啊哥,你说杨利民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咖,能容许杨广那么败坏自己名声?”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哭笑不得的撇撇嘴:“我又没坐过杨利民的位置,哪晓得那号大人物的心理活动,不过他到现在为止都没联系过我,就说明绝逼胸有成竹。”
董咚咚抽吸鼻子道:“那大哥,咱们接下来咋整?”
“大佬都巍然不动,咱们这些边角料自然紧随其后。”我笑呵呵道:“当好陪客,做好观众,按部就班的照咱们的剧本进行就可以。”
“啊?”董咚咚不满的咧嘴:“合着我们几个还得去给王攀那根废柴当马仔呗。”
我白楞他一眼笑骂:“不许那么说我的门徒。”
寒暄片刻后,直到凌晨的四点多钟,哥几个才相继离开。
我本来想着到江静雅房间溜达一圈的,后来又一寻思时间不太合适,干脆就从段磊的办公室当起了个赖皮。
段磊岁数大,晚上睡觉本来就轻,实在执拗不过我,只得抱着铺盖卷跑去隔壁房间。
和衣躺在床上,我在脑海中不住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从杨富山被杨广刺伤,再到今晚上李冲被杀,一切都显得非常杂乱无序,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如果细细分析的话,这其中都在紧紧围绕一个点,那就是杨广,几宗事儿结合到一起,说白了就是杨广踏上江湖路的“启蒙”教育,而设计整场教育的启蒙师敖辉非但没有挂上半分污点,还平白无故的捞到个“好人”的名头。
虽然不齿这家伙的卑劣手段,但却不得不佩服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恐怖能力,反正让我来设计如此浩大的一出剧目,我肯定做不到比他更优秀。
胡乱思索中,我不知不觉的熟睡过去。
一夜无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晌屋。
我裹着件破旧的军大衣,满脸全是哈喇子。
另外一边,段磊、秀春嫂子和工地的几个负责人全然无视的继续着他们的讨论,外面各种机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跟几人简单打了声招呼后,我揉搓着星眼朦胧的眸子走出房间。
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冻得我禁不住连打几个喷嚏,对面一大群工人热火朝天的干着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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