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常说:人这一辈子,要想卓尔不群,至少要抓住三次机会,一次贵人。
我不知道对于贺光影而言,我算不算个贵人,但是透过他的诸多表现,搁我心里他却实实在在占据一次“机会”的席位。
这个表面瞅着麻木不仁,工于心计的“悍匪”,实际上内心深处也有着一块属于自己的柔软之地。
小胖子张星宇说过,人如果有软肋,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人可用,甚至重用,只要顺着他的软肋往下唠,基本就能事半功倍。
他的嘴里永远都不会承认贺家和贺金山于他的重要程度,但所做的每件事情、每次算计,又都跟整个贺家息息相关,要不然狗日的也不会在听到贺家人出事后会急得直接吐血晕厥。
一个多小时后,县城中心医院,贺光影脸色虚白的从昏迷中苏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马上抻手摸索自己衣服的内兜。
当看到我从旁边直不楞登注视他的时候,贺光影很是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朗哥,您怎么在这儿啊...”
“我要是不第一时间把你送到这儿,他估计得流血而亡。”我撇撇嘴笑骂:“真搞不懂你是有多大个气性,明明已经昏迷了,鼻子和嘴巴仍旧止不住的往外冒血,医生刚才说的很清楚,你内火外火双重加身,从今儿开始让你拿黄连当口香糖嚼,食谱也给你定好了,一道苦瓜炒沙棘,凉拌苦菊芽。”
“我去,这医生说奔着整死我来的吧,其实我没多大事儿,真的。”贺光影悻悻的缩了缩脖颈,抬手又摸索两下自己的衣服内兜和裤子口袋,咳嗽道:“朗哥,您见到我衣服里的...”
“是在找这玩意儿吧?”我咧嘴一笑,翻出来一本巴掌大的黄皮小日记本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这啥呀?摩斯密码吗?我看里头鬼画符似的涂涂抹抹了一大堆看不懂东西?”
“给我!”
我话还没说完,贺光影“蹭”的一下坐起来,手速飞快的将笔记本夺了过去,接着又来回翻阅几页,明显松了口大气,最后才有如获至宝似的重新揣进自己的外套内兜里,冲着我低声念叨:“谢谢朗哥替我保管。”
我好笑的发:“兄弟,恕我眼拙,你内小本本里,究竟是涂抹了一些什么东西?我瞅着既像小学生画的画,又像农村神婆画的平安福,都赶不上我儿子...”
刚刚贺光影气的晕倒后,我赶紧招呼化肥厂里的几个壮汉一块把他送来了医院,进急诊室的过程中,他两手一直无意识的死死捂着胸口,医生和护士担心他可能是心脏出了什么问题,结果在他衣服口袋翻出来那个小日记本。
方才贺光影昏迷,我闲的没事干,简单翻看了一下,结果全是一些铅笔、圆珠笔乱涂乱画的东西,瞧半天,我也没看出来来个所以然。
“没啥,什么都不是。”贺光影不自然的笑了笑否认:“不管怎么说,谢谢朗哥你把我送过来,等我恢复好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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