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事随心的日子,我明白,我懂,我其实也想过那样的好日子。
可是可能吗?就是儿女们在婚嫁的事情上面,我们当父母的人,都不能随意指人,还要遵从儿子们的心意行事。”
程可佳瞧着顾五夫人低声说:“母亲,谁都不容易,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想一想弟妹的情形,我其实也明白她的心思,我有时候,也是极想回娘家。
我也不是说家中不好,只是有时候想娘家人是由不得自己的。
我觉得哪怕回去坐了片刻,又立时想要回来,但是走了那么一趟,仿佛心里的事情也能够放下来。”
顾五夫人听明白程可佳的意思,她昨天知道成氏回了成家后,她便去寻顾四夫人说话,顾四夫人也说了,由着成氏走这么一趟,她回来后便能安心过日子。
顾五夫人瞅着程可佳看了看,说:“我嫁进顾家后,也是过了好几年后,我慢慢习惯了夫家的日子,然后想娘家的心思浅了许多。
后来父母不在了,兄弟们各有各的事情,我们纵然有机会坐在一处,我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话,现在只有年节时,我们来往一下,别的时间,我只要知道他们好,我便舒心了。”
程可佳听顾五夫人的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自小陪在祖母的身边长大,我小时候还见过祖母的娘家人,后来我越长大,便只在年节时听人说一说祖母娘家的一些情形。”
顾五夫人瞧着程可佳轻轻的点头说:“在娘家当女儿的时候,自然是千万般的好,那时节年纪小,家中有兄弟们在,我在娘家也随性惯了,只要不上房不上树,家里人便由着去了。”
程可佳听顾五夫人的话,她颇有些羡慕的瞧着她,说:“母亲,原来你小时候还可以上房上树,我其实有一阵子也想尝试一番,只是我祖母严厉不许,然后古娘子又瞧得严实。”
顾五夫人听程可佳的话愣了愣,然后她笑了起来轻摇头说:“每年家里要翻修房顶,便会架高梯在墙边。
我们小的时候,在匠人上了房顶后,家里人没有注意,我们一个个都跟着往上爬,我的胆子大,还真爬到了房顶。”
顾五夫人一脸追忆的神情,说:“我也只爬了那么一次,而且我也刚刚坐在房顶上面,就给我父亲瞧见了。
过后,父亲曾经跟我说,如果我是男子,他便由着我这般的胆大,可惜我是女子,他绝对不许我再做这样冒失的事情。”
程可佳瞧着顾五夫人感叹说:“母亲的胆子真大。”
程可佳然后想一想自个,她轻轻的摇头说:“我祖母的胆子小,她说她自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事事听从父母的话。”
顾五夫人瞧着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起来,只觉得程可佳心性太过纯良,程家三老夫人分明在哄小孩子,而程可佳直到如今还信服她祖母的话。
顾五夫人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又陪着顾定扬说了一会话后,她跟程可佳笑着说:“我每次只要瞧见季哥儿的笑脸,我便觉得我的日子过得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