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对她最后的情意也给磨没有了。”
顾四老爷瞧着顾佑秀平静的眼神,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顾佑秀待月氏已经无情,以他的能耐,他有许多种方式来休妻,他为何偏偏挑选这一种最没有脸面的方式来和离?
顾佑秀瞧着顾四老爷苦涩的笑了笑,说:“月氏这个人的性子很拧和别扭,有的事情,在做不到的情况下,大多数的人,最终会选择放弃。
可是是她同别人不同,她偏偏会去想尽所有的方法,然后还要争取去做到。
她对婚姻便是能够如此用心,在她没有自愿放手前,我不想在休妻后,我还要跟她有别的后续来往。如今有人能够让她自愿和离,那我自然是顺了她的心思。”
顾四老爷当时瞧着顾佑秀面上的神情,他想一想后,他一脸严肃问:“秀儿,你与我说,你在月氏外面的事情,可曾动过不好的心思?”
顾佑秀听顾四老爷的话,他微微的愣了愣后,他直接轻轻的摇头说:“四叔,我不是那样的小人,我不会为她安排那人和事情,月氏遇见到那人或许是注定吧。
我听人说,原本在她成年后,那人曾经向长辈们说好,要跟她成亲,结果她相中了我这个老男人,然后那人不得不遵从长辈们的心意娶妻生子。
那人在妻子病逝后,便一直不曾再娶,他们第一次重遇,只是意外,然后一遇再遇,只能够说他们到头来还是有那样的缘份。”
顾佑秀仿佛如同说不认识人的事情一样,顾四老爷瞧着他微微皱眉头说:“秀儿,你还年青,还有大半辈子的日子要过下去,你总不能一直孤身过下去吧?”
顾佑秀沉默不语,在顾四老爷执着的眼神下,他缓缓的轻摇头说:“四叔,我大约是不适合成亲的人,前一个那样,后一个更加让人害怕。”
顾佑秀和月氏最终在两家人见证情况,他们和离了事,顾家人和月家人都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只有他们的儿子无法接受父母分开的现实,然而他们伤心也好,他们愤怒也好,月氏拿到和离文书,她走得比谁都快,她的嫁妆跟着她一道出了顾家的院子门。
两个孩子孤零霍站在院子门口,他们瞧着月氏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小的追上前去,他拍打着哭泣说:“母亲,你留下来。”
月氏端坐在马车里面,她听见小儿子的声音,她微微的皱眉头说:“我不是顾家人了,而你是顾家人。”
马车就这样行驶走了,小孩子愣愣的站在原处,他听见了母亲的声音,他有些不太相信。
顾佑秀赶了过来,他抱起了小儿子,他拉住大儿子,他低声跟两个孩子说:“你们还有我这个父亲。”
两个孩子瞧着顾佑秀同时放声哭了起来,说:“父亲,我们从此没有了母亲。”
顾佑秀拥抱着两个儿子,低声说:“对不住,父亲没有给你们完整的家,但是父亲应承你们,在你们没有长年之前,父亲会一直陪护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