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缝了人偶,其内塞了二姑娘的生辰八字……日日以金针刺那人偶的心房!”
这件事情搬出来,总能证明夫人早已对二姑娘存下了加害之心了吧!
万氏浑身冷极。
这件事情这贱丫头是如何知晓的?!
“当真有此事?!”定国公世子勃然大怒。
“那人偶是奴婢打扫房间时偶然发现的,就藏在夫人卧房梳妆桌上的一只匣子里!”
那匣子素日里都是锁着的,有一日夫人似乎忘记上了锁,她出于好奇,就打开多看了一眼……
定国公夫人立即着人去了万氏房中搜找。
果然就找到了那只人偶——
“身为定国公府主母,你竟以此等巫邪之术加害嫡女!万氏……我倒不曾想到你竟是这般地蛇蝎心肠!”定国公世子怒红了眼睛。
迎着他的目光,万氏竟突地站起了身来。
“主母?”她语气讽刺而充满怨恨:“我倒要问问你们,哪家的主母会是我这般窝囊的模样!你们又何曾真正将我当作了人来看待!……我这一身病痛,满心疮洞,全是你们徐家人害得!我做这些,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有什么错?”
看着那张仿佛已经扭曲的面孔,定国公世子一字一顿地道:“你初嫁入我徐家时,我尊你护你……你因何会有今日,自己心中当十分清楚才是。均将错处归于他人,又可曾想过自己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够了。”
定国公夫人打断了儿子的话。
这个时候还跟这疯女人争对错儿子是脑子有坑吗?
能听得懂的人,也做不出这种事。
老夫人转而吩咐下人:“去前厅看看,若是万家人还不曾离开的话,将他们都请过来。”
万氏闻言低笑了几声,跌坐回了椅中。
这是要迁怒于她的娘家人了?
可她今日认下此事,已注定要被幽禁到死了,岂还会在乎这些东西。
当年她为了替娘家谋前程,嫁进了定国公府做继室……而这些年来她在定国公府心中郁郁,每当将其中不易说给母亲听时,母亲却只会叫她忍一忍!
这世上根本无人顾惜她,她又何必再去顾惜任何人!
事至此处,朱家祖孙和谢迁都出言要请辞而去。
接下来,才真正是定国公府处理家事的时候。
定国公世子将人送了出去。
“今日之事,都怪我定国公府治家不严,险些要牵累了贤侄。”定国公世子语气愧疚。
“世子言重了。”朱老太爷道:“说来,也怪我这孙儿太过大意不察,才叫人钻了空子。”
待回去之后,他必要好生地问上一问,再罚上一罚的。
二人说罢话,朱家祖孙正要离去时,却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朱公子请留步。”
那是谢迁的声音。
朱希周回过头,看向那仪表出众的年轻男人。
对方今日当众说出提亲之言,着实唐突得过分,但无形之中也切断了朱家事后出于情面而开口提亲的可能。
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朱希周问:“不知谢大人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