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前,但他们所修之术,却仍然不可小觑,因而哪怕这名“乌先生”只是半道转换根本,而且没有得到过完整传承的半桶水散修,也被视作是奇人异士。
“这可怎么好意思,在下一介散修,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有夺人所好的习惯啊。”
乌丁虽然长得猥琐,可也一点都不傻,立刻就明白,钱会首这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钱万利摆了摆手,笑言道:“先生不必推辞,你在本城盘桓的这段期间,也需要人照顾起居,就让芳儿贴身服侍好了。倘若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尽管和万管家说,让他给你另换几个伶俐的丫鬟。”
“哦?”乌丁微愣,旋即却是会意的大笑起来。
其实他还真没有表现出来那般不堪,贪图钱家的几个舞女丫鬟之流,但钱万利的这一番表态,确实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也油然的生出几分飘然之感。
“还有几位先生也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钱万利当然不会冷落其他几人,当即又再向他们敬酒。
不久之后,几人便渐渐放浪形骸,各自欢笑畅谈,宾主尽欢了。
这个时候钱万利才貌似不经意的提起一件事情:“哎,诸位先生,你们看钱某这般,好像天天都能饮酒作乐,逍遥快活,可实际上,也是人前风光,人后颇为不易啊。”
“那是,我等听闻钱兄为商贾联会会首,上下管辖着几百上千人,兼顾家族甚至城中散修的大小事务,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今日抽空出来陪我们饮酒,实在是够给面子。”
“来,我等为钱会首敬!”
众人又再饮了一杯,却见钱万利摆了摆手,叹道:“家族和商会的那些事情,不过案牍劳形而已,都是庸碌凡人的勾当,实在让诸位见笑。”
“真正让钱某头疼的,还是时常有盯着我钱家和联会财富的盗匪之徒,也有各路的过往强人,高手,这一层层的刮削下来,谁也顶不住呀。”
“还有这等事情?”有人似乎品出了几分味道,开口问道,“钱会首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乌丁酒意正酣,又有自己看中的小美人儿在身旁倒酒夹菜的服侍,不由豪气说道:“谁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打钱会首的主意,倘若让乌某见到,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正是,我等定然也会出手相助,钱会首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结果话音刚落,就见外面一阵喧闹响起,似乎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家……家家家家主,不好了,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闯进来,前面的护院拦不住他们!”一名青衣灰帽的小厮带着几分慌乱出现,急忙禀报道。
“何人如此大胆?”钱万利眼中精芒一闪,啪的一声把酒杯摔在桌上,站了起来。
“还真的有人来闹事?”乌丁顿觉豪气干云,一股极大的自我表现念头生了起来,当场起身道,“诸位莫慌,待乌某把来人给打发了。”
“你要把谁打发?”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前庭响起,李尘迈着大步,与何髯一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