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大点事儿也值得围观?”
“要在另一个时空当然不会,眼下就不一样了。你应对质询的腹稿打好了没有?”
“多大的事,还打腹稿。”常师德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谌天雄和常师德迅速的躲进了博铺为驻外派遣人员准备的专用检疫营――对外的名称是办公厅第一招待所。这是个面积不大很舒适的中西合璧式的院子。里面按照现代模式造了一栋小楼,有十来个房间。每个房间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院子里点缀了花草树木。生活起居上由办公厅派专人负责照料,相当的周到。在他们正式参加大会前就住在这个单独的院子里。
常师德一行人刚进了院子就被几个穿着简朴的,束着围裙,说着奇怪口音的普通话的小姑娘围了起来,替他提箱子,掸衣服,又领他们去自己的房间。这点服侍对已经被阿朱她们几个惯坏了的常师德来说不值一提,不过办公厅对大家的关怀还是让驻外人员很感动。
房间是俩人一间,打扫的窗明几净,被褥干干净净散发着皂角的清新气味,白木胚桌上一个洪武釉里红的花瓶插着一束玫瑰。这是示范农庄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至于花种是来自某个具有浪漫情怀的穿越众。墙上还挂着山水画,布置的雅洁大方。
“首长,这是你们的房间,”女服务员微笑着把钥匙递给常师德,“4点以后大夫会过来给首长检查身体。”
服务员走了之后,常师德把身上的明人衣服卸了下来――没了女人的服侍,他发觉自己连脱衣服都不会了。费了好一会才把衣服脱掉,换上箱子里的作训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常师德忽然觉得很不自在。这感觉有点象当初刚穿上明代人衣服的时候。
“怎么?不习惯了。”
一会服务员又送来了热水瓶和茶杯茶叶。现在要洗澡还没有热水――得到晚上才有。两人先泡了茶对坐着喝了起来。
“萧子山这个人想到真周到。”常师德惬意的喝了口热茶,觉得很受用。
“这也算是一种策略。”谌天雄嘿嘿的笑了笑,“你说要是新一届执委会改选的时候,他这个办公厅主任还能不能做下去?”
“肯定能了。”常师德大大咧咧的说,“我一定投他一票。不过一天到晚管吃喝拉撒也够麻烦的。”
“人不在要害岗位上争,就把定了这个办公厅主任,”谌天雄把嘴里的茶叶吐了出去,“要民意有民意,又不容易得罪人。”
“要我就不愿意,无聊死了。”常师德说,“再说就管点庶务,瞧着也没出息。我以前就瞧不上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忙忙碌碌尽干些鸡零狗碎的事情。”
“这可不一定。那得看是什么样的级别。要说是一般企业机关里的办公室主任的确有点没劲――可是办公厅,嘿嘿,这个职分可不低啊。接触的是权力的核心,潜在的影响力是很大的。这么轻轻松松混个中央领导,你说值得不值得?”
谌天雄说着,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从窗户里看出去,是郭逸在和服务员说话。
“原来是小郭。”谌天雄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了一声。
“小郭不是不算穿越众吗?怎么也来开会。”
“身份问题这次大会上肯定要解决。”谌天雄随口说,“人在广州站干得可是风生水起。”他说着喝了口茶,“要是这样还不能转正,这穿越集团可就没劲了――又回到老路上去了。”
外派人员陆续的抵达了。广州站的人先期一步住了进来。广州回来的代表是严茂达、郭逸和孟贤。派往甲子煤矿的汤梦龙因为矿场开工不久许多事情还有待进一步完善,没有回来参加会议。林佰光也推脱琼山的情报工作百废待兴,需要自己亲自抓,没回来。
当晚,严茂达和孟贤就拜访了常师德等人,就早先的密码信中提及的内容进行了一次深入广泛的会谈。双方商定:在大会上共进退,一定要把外派站在资金和人力方面应有的权力争取下来。这不仅是个人享受问题,更牵涉到如何更好的开展工作上。双方还就两个站之间更好的开展协作进行了一些讨论。严茂达和孟贤对合作事宜尤为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