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人之际,只要诚心诚意的干,还怕将来没个前程?以你当过大掌柜老营总管的资格,在后勤部当个参谋是十拿九稳的。”
汪友不知道这些官衔是什么意思。但是以他的见识知道这不是郑保洋洋得意的黎朝授予的各种虚衔空职,必然是澳洲人军队中的实际职务,虽然听起来不威风,但是比大黎朝宁海将军这种东西要有价值的多。郑芝龙归顺朝廷,也不过得一个游击。多少人都在眼红。汪友读过一点书,知道滥授名器绝对不是一个正常政权应有得作为。澳洲人对名器控制很紧,这点让他觉得很好。
“施兄弟,”汪友决定最后问一个问题,“你看澳洲人到我中华来,所图为何?”
“他们如今已经打起澳宋的旗号,你说所图为何?”
汪友心中突的一跳:“难道是要问鼎九州?”
“什么?”施十四肚子里墨水有限,不知道这成语。
“就是说,他们想造反,改朝换代……”尽管当了大半辈子的海盗,杀官破城也不是一次二次,汪友说起“造反”的时候,还是压低了声音。
“本来就是这样!”施十四说,“他们那繁华的澳洲不待,跑到临高这个不毛之地,为什么?不为了造反当皇帝,吃这个苦?”
最终,汪友千辛万苦来说服施十四投降的举动最终成了他自己投敌。施十四将他和手下人一起送到岸上。汪友在陈海阳面前毫不客气的把郑保一伙的企图、实力和大帮内的具体情况一股脑的出卖了。
不仅如此,他还自告奋勇的表示愿意回去策反一批原来诸彩老的旧部。
陈海阳嘉许了他一番,表示愿意接受一切“投奔光明的志士”。并且表示,如果不能先期把人船拉出,只要作战时候挂出白旗听从指挥航行,就不向这些船只进攻。双方还商定了联络用的其他旗号。
他要是真能策反,白得些船只和水手自然不错。要是失败了也无碍大局。陈海阳已经定下计划,不管汪友的策反能不能成功,他将准时于三天后,也就是公历的九月十日发动对大屿山的总攻。
陈思根松开了手,失去了生命的躯体扑通一声倒在草丛里。他注意到血一点都没有留在刀刃上,干净的从刀尖滴落到地上。他甩了下,把刀收回刀鞘里。
“真是好刀。”陈思根称赞了一声。死人趴在他的脚下,血正从喉咙下面流淌出来。没有见过死亡场面的人很难相信人的身体里有这样多的鲜血。
这个人穿着打着补丁的土布衣服,打着一个胡乱的发髻。光着一双大脚。就如同每天在博铺登陆的移民一个摸样。唯一的区别是他带着一柄大刀,还有一根长枪。
他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还倒着四五个类似的人,一个个都被割断了脖子,血流如注。有的还在不断的抽搐中。几个特侦队的队员们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同时出手对付哨位上的七个人,在三十秒内全部放倒。这成绩也算是少有了。
唯一一个活着得,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嘴里塞满了土。
“放他起来,不然要憋死了。”陈思根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这里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小小的窝棚,作为海盗们瞭望海面的观察哨。
特侦队员把俘虏推到他的面前,俘虏的胳膊是挂着的――刚才一瞬间就被队员卸掉了关节。这会疼得龇牙咧嘴加上脸上被泥土弄得乱七八糟,看上去简直不成人形。
他简单的讯问了下俘虏――知道他们是昨天才被派上上山岭的。因为师爷和澳洲人谈判不成,据说双方就要开打,大掌柜的派人到山岭上瞭望,防着澳洲人突然要开打。
“派了几拨人,都派到哪里去了?”
“小人就见到四拨――其他的没见到,不敢乱说。”
“都派到哪里了?”
“还有流角山,凤凰山和大澳岛。”
前往凤凰山一股海盗,已经被早些时候派在山上的特侦队观察哨消灭了,说明俘虏没有撒谎。但是很难说还有没有其他海盗的哨位。
“发现敌情之后怎么联系?”
“夜晚举火三堆,白天放黑烟。”俘虏疼得嗷嗷直叫,“小的不敢撒谎。”
“把他的关节接起来,带下山去。不老实就杀了。”陈思根命令道。随后他看了下这个地方,选址选得相当不错――通过马湾海峡的船只差不多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