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没关系,不要把所有责任硬拉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我只是……”
“我们都四十多岁,我们的长辈年龄更大,在未来道路会亲身经历很多亲朋好友离去,但朝气活力的年轻一代会迅速崛起,逐渐取代乃至全面接手我们的事业,新旧交替生老病死都很正常,何必过于执著?”
方晟叹道:“可能我……心肠有点……唉,有点婆婆妈妈,总是放不下很多人很多人,好像每件事最好都有美好的结局,我……是不是过于追求完美……”
“为了你的完美,赵尧尧花钱如流水,恐怕更希望早点看到结局吧。”白翎毫不留情地说。
“你真是……字字诛心,”方晟恼道,“到我们现在,谁还把钱放在眼里?”
“赵尧尧!”
白翎道,“几个女人都在花钱,净流出没有回报,一个叶韵,一个姜姝,花钱最多的却是我,香港军工实验室20个亿,要我看到账本想到白花花银子只出不进也心疼!”
“军工……”
方晟不觉叹道,“我又希望了,但愿能有美好的结局……”
走到门口,方晟想起什么又问道,“温辉宜还住铁旗杆巷?”
“控制起来了,”白翎道,“既然13号不打算露面与美国人接触,温辉宜就失去利用价值,索性抓捕老账新账一起算,再不济也能指控她商业诈骗、贩卖假药、非国家工作人员贪污受贿罪、洗钱罪等等,判个十年以上不成问题。”
“又一条线索断了。”
白翎紧咬嘴唇恨恨道:“断一千一万条都没关系,只要被老娘抓住一条,就足够叫他千刀万剐!”
方晟在机场登机时,刚好芮芸跟随香港议员代表团飞抵京都,两人虽然没遇到,却彼此心领神会。
此议员代表团份量很重,囊括香港地区几乎所有重量级和民望很高的议员,因而京都方面接待规格也很高:正务院主管副理携外事委高层悉数出席,燕老、于云复等老同志也应邀参加,座谈会开到一半桑首长临时抽空来到会场。
本来群策群议谈得挺热烈,大领导到场,见惯大风大浪的议员们都有些拘谨起来,发言你推我让,唯恐说错话回去遭那帮无良记者嘲笑——香港狗仔全球闻名。
这时芮芸挺身而出,说完场面话自谦道:“……我代表新当选的中年议员讲几句,经验不足,说得不周之处请领导们批评指正。”
桑首长看了看名单介绍,微笑道:“到底从内地过去的,‘批评指正’四个字可不是地道香港话。”
众人皆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芮芸——远不是当年那个双江省一建受窝囊气被老总调戏的女人,十多年风风雨雨历练,商界运筹帷幄叱咤风云,已锤炼成风轻云淡举手投足散发出精英白领味道的女强人,只可仰视不可接近矣。
先介绍了深水港建设、开发相关情况,然后侃侃而谈香港民主制度、正治改革方面的建议,继而话锋一转出人意料提到百铁矿区职业病专科医院。
她说她老公是黄树人,前段时间回老家亲自去医院考察了一下,深为矿工深受那么多种苦难疾病折磨而震惊,而深为百铁出现这样纯粹以公益为目的、服务弱势群体的医院而欣慰。
她说老公在考察过程中发现专科医院运营存在很大隐忧,具体地说就是医院坚持低收费、零利润药费等慈善性质做法,由此产生的庞大支出均由波契特伏财务集团独立承担,恐怕于情理不符,也与国际通行做法相悖。
芮芸说香港也有类似福利医院,专门为无收入、流落街头、经济困难者治疗,都有基金会或慈善机构全额支持,靠企业无休止地投入是说不过去的,因为企业要赚钱、要生存,企业有成长期也有低谷期,不可能每个时段都保持强势盈利能力。
最后芮芸才说当前深水港运营状况还可以,愿意牵头在内地成立公募基金会定向用于专科医院运营,以偿老公为家乡人民贡献一份情意的愿望。但听说申报手续相当复杂且审批难度很大,恳请领导给予关心。
一席话说完,议员们都有些惊愕。
今天这种座谈会说穿了是见面会、联谊会、务虚会,一方面双方认识一下以便日后沟通交流,另一方面都尽可能释放善意,加强各方面合作。
会谈气氛应该是其乐融融,专挑爱听的话说,小心翼翼不触及任何敏感话题,会后拍张“一个不能少”的大合影,晚上还有热闹非凡、茅台为主打的酒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