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找了各种理由分别敬蓝家姐妹俩满满三杯,他自然一饮而尽,蓝依只浅浅抿点,蓝朵却*性地奉陪到底。
殊不知米酒的后劲比红酒还大,刚开始软绵绵甜滋滋根本察觉不出来,等到酒力发作已无法抵御;况且米酒、黄酒都是自然发酵,没办法检测酒精度数,瓶子标的度数是厂家加工过程中添加的酒精度,实际上远远不止。
吃到后面,蓝朵明显话多了起来,脸色却愈加苍白,不似寻常人越喝脸越红。
“白钰,有机会要跟你再打一架,不准出耍赖的招数,各凭本事,你敢吗?”蓝朵举着酒杯紧紧盯住他,问道。
“你醉了吧,蓝朵!”蓝依蹙眉道。
“我没醉!”
蓝朵大声道,其实说“没醉”的时候,八成已经醉了。
白钰存心灌醉她,爽气地说:“一言为定!来,为我们下一场公平较量干杯!”
“干杯!”
干完这一杯没多会儿蓝朵眼神焕散,在锅里捞了七八下没能夹起只鹌鹑蛋,在蓝依柔声相劝下扶着她进了卧室。
临离桌时,蓝朵醉熏熏指着他说:“白钰,你应该感谢我……应该感谢我……”
感谢什么?白钰半天都没想明白。
简单收拾了一下,白钰建议道:“出去走走?”
“嗯。”
两人下楼,迎面带着凉意的山风一吹顿时神清气爽。穿过街道来到静谧的小河边,月光如洗,树影摇曳,四下里只有不知名小虫三三两两的鸣叫声。
白钰轻轻一拉,蓝依柔顺地倚到他胸前,从额头到鼻子一路吻下去,两人紧紧粘在一起。
“我还是怀念二人世界。”白钰道。
蓝依轻捏他的脸颊,道:“所以故意把蓝朵灌醉,是吗?”
没想到她心里透亮,白钰笑道:“要不然吃完火锅又打架,象话吗?”
“以后她再挑衅让着点,你打不过她的,”蓝依认真地说,“这几年她都在特训班,教官全是国内一流高手,万一失手……”
“特种部队训练?”白钰暗想倒与妈妈的经历相似。
蓝依摇摇头:“不是特种兵序列,具体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那种经常执行特殊任务的……”
“特工?”
“更不是,她从不肯透露,不过爸妈好像知道一点,还蛮认同的,说女孩子选择这个职业比较稳定。”
“这是一种职业?”白钰愈发迷惑,转念一想偌大的国家秘密太多了,多得想都想不过来,何必刨根究底?
转到繁茂高大的榕树下,蓝依靠在树边,白钰又吻了上去。这回双手开始不安份起来,一层层挑开原本单薄的外套,触及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唔——”
她轻轻扭了一下似想反抗,他却吻得更深,她渐渐放弃心理防线,任由他手指探入、再探入……
“不——”
她猛地咬了下他的舌头,用力推开他,双手按住起伏的胸口咬着嘴唇道,“不准流氓!”
白钰捂着嘴苦笑道:“我觉得一世英名坏在你们姐妹俩手里,好端端的帅小伙子怎么会是流氓呢?”
“你越红线了。”
“红线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白钰又纠缠上去,蓝依经不住软磨硬泡只得半推半就任他胡作非为,软弱无力地说:
“第一道红线算了……第二道……不准碰……”
“得寸进尺”应该主要形容恋爱男女亲热过程中的攻防大战,在白钰锲而不舍努力下蓝依都忘了几道防线,瘫软得几乎站立不住,整个身子都倒在他怀里,只觉得晕晕然如同腾云驾雾般。
“蓝依……”
“唔……”
“去我宿舍……”
“不……”
“外面冷,去坐会儿……”
“不……”
“喝杯茶,嘴太干了……”
与其说最后的理由打动了蓝依,还不如说在他双手和嘴唇的猛烈进攻下她已经全线溃败,只是需要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
虽然她内心深处隐隐清楚今晚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有可能发生什么,有点害怕,但或许更多期待。
二十多岁本科毕业的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如果说之前恪于严厉的家教和女生独霸天下的特殊环境,幸运地洁身自好到现在。那么对蓝依而言,思想还不至于传统到非要把神圣时刻保留到新婚之夜的迂腐。
微风吹过时,花朵悄然开放,一切自然而美好。
蓝依不再说话,俏脸轻侧,粉色的唇主动绽出丁香。悟出她的暗示,白钰欣喜若狂将她拦腰搂起!
就在这时,不远处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白钰立即警觉起来,低喝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