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就只有努力;大家都在努力,你就必须赌博!”
“妈的我被说服了,赌博!”
俞嘉嘉狠狠一跺脚,想了会儿道,“白乡长跟赵所长熟,能不能请个干警穿便衣陪我下村,那样安全有保障些。”
白钰道:“派出所干警就那几个老面孔,穿便衣人家就不认识了?我帮你找个人试试,她肯不肯答应就不知道了……”
不错,白钰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蓝朵。
一来蓝朵身手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可能更高些,保护俞嘉嘉绰绰有余;二来蓝朵也戴墨镜口罩,让人误以为是蓝依,用红会身份掩护俞嘉嘉的行动。
打电话跟蓝依商量,她有些犹豫,蓝朵在旁边抢着问:
“有人打架么?”
白钰道:“概率比较大。”
“好,我去!”蓝朵不假思索道,估计成天闷在办事处也太无聊了。
挂电话前听到蓝依嗔怪道:“能不打架就不打……”
听说有美女同行,俞嘉嘉兴高彩烈,居然打探蓝朵的喜好、爱吃什么零食等等,白钰警告道:
“她是暴脾气,少打主意,当心把你揍得认不清东南西北,任务要紧!”
俞嘉嘉临出门前,白钰略一踌躇又叫住他,道:
“毛岭村有个女人叫王桂花,最好天黑后去她家——她多次遭到简功骚扰,就是没证据,也不知道上次被我点拨后有没有开窍,或者通过她打听其他受过简功侮辱的女人,这是他的软肋!”
“好,我明白!”俞嘉嘉应道。
当晚白钰拿牛肉干骗过勤奋,悠悠然敲开蓝依的门,吟道: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蓝依似笑非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原来你把蓝朵打发到毛岭村,就想晚上过来耍流氓!”
白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笑道:“做工作总要一箭双雕才有效率……讲真,那个大型灯泡什么时候滚蛋?害得我晚上都不敢过来喝茶。”
“呸,你什么时候喝茶了?每次一个晚上嘴唇都不碰茶杯。”
“嘴唇忙呀……”
他在她俏脸上啄来啄去,她竭力躲闪,两人嬉闹着滚到沙发上,温存了一阵她才说:
“九月份正式工作前蓝朵都要呆这儿,因为在家的话成天啰嗦婚姻的事,她听了心烦。”
“她在这儿,我全身都烦。”
蓝依伏在他肩头笑,然后道:“她没打小报告已经不错了,论婚姻,我是姐姐应该排在她前面。”
婚姻,又是该死的婚姻!
白钰不觉黯然。
前天夜里与白翎通电话,他试探问道如果在当地找个女朋友如何?白翎很郑重地说千万不可,苠原只是你漫长人生旅途中的小驿站,随着城市级别逐步提升,会有越来越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进入视野,到时才知道什么叫优秀!别被乡野小山村一叶障目,错过茂盛的树林。
白钰机敏地点到为止,没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知道父亲失踪后,白翎的心事很重,更受到四面八方无形压力,不忍与她发生争执。
“其实,我宁愿在苠原这儿无牵无挂,没人管没人烦,没人在耳边唠叨,每天喂饱自己和勤奋就行。”
蓝依怏怏地说,似有满腹心事。
“怎么,家里又来电话了?”白钰问。
“那个委琐男跟父母亲说非我不娶,可笑!他非我不娶,我就非他不嫁吗?什么时代了,还强买强卖啊?!”
“我觉得……”白钰终于接触到问题核心,“关键在于委琐男家族势力让你父母不得不重视吧?”
蓝依点头承认:“他伯伯是很大的官儿,正好主管我叔叔所在的部门;我爷爷跟他伯伯曾经在一个省份工作过,因为这层关系才考虑联姻;我叔叔快五十了,晋升没有希望就想着外放到地方当一把手,没他伯伯支持肯定不行……支持也不一定行但起码有希望。”
白钰怒道:“就为你叔叔到地方捞钱,不顾你一辈子幸福?你爷爷也太重男轻女了!”
“不是啊,我妈说他伯伯是棵很大很大的树,跟京都不少大官是好朋友,只要搭上这条线以后家族子弟晋升、调整工作等等都没问题,而那个委琐男基本锁定厅级,自己再争点气的话副部也是可能的。”
“来头这么大?”
白钰有点惊讶,以他了解高官达贵子弟在钟直机关混的话,一般来说平铺直叙到处级、副厅,再往上升就需要外派锻炼,因为主流考核体系需要基层正职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