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将来某个时刻竭尽所能地帮你达成心愿……”
琴医生笑眯眯道:“今天就有个心愿——晚上来次告别赛,如何?”
猝不及待的建议,与刚才那番话意思截然相反,白钰狼狈不堪道:“那个……那个……”
“你愿意竭尽所能吗?”
“我……”
看着琴医生风情万千的笑靥,白钰突然发现自己对人生想得太简单了,没能如昨夜所计划的一刀两断,反而多了场告别赛,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
中午与白翎通电话,白钰坦率告知自己谈恋爱了,很认真的、与婚姻有关的恋爱,不再考虑白家之前的提议。
“女孩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家庭背景怎样?”白翎问。
“妈,不要查户口!”白钰知道这方面白翎是行家,恼道,“现在我什么不能告诉你,我要保护她的隐私!”
白翎道:“小宝,你这就缺乏诚意了!我是妈妈,事先了解些未来儿媳妇的基本情况,还有长相、身高、体重、职业、爱好等等,不是很正常吗?”
“想知道可以,春节期间我带她回家!”
白翎道:“你这叫逆程序,小宝!正确次序是得到父母同意,才能把人带到家里,不然会……会把大家都吓坏的!”
“总之你帮我跟爷爷他们说一下,以前的那个算了,反正都没见面,就当开的玩笑。”
“玩笑就玩笑,”白翎深深叹息,“看态度人家也不是很积极,约了几次都无果而终……先谈着吧,妈要提醒你的是必须真心相待,不能花心!还有,走上社会有了工作的人,特别象你是体制中人在男女关系方面务必慎之又慎,除非感情到了一定阶段不要随便发生关系,否则后患无穷!”
“妈——”
“妈的话可能现在听起来刺耳,但都有血的教训,还有,妈不赞成你在乡镇谈恋爱的原则没变,希望你好之为之!”
白翎说完便挂断电话,留下一脸郁闷的白钰。
好像,两件事都没办妥……
下午包育英脸色沉重地回来,半小时后来到白钰办公室,道:
“局势不妙啊,小白。”
白钰心一跳暗想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尽遇糟心事!连忙问:“什么情况?”
“先说关于你的,”包育英猛喝两口茶,道,“龙主任带我去见那位省领导,整个过程谈得还算愉快,气氛也不错;到最后快结束时龙主任提到了你,把几件事略略介绍了一下,起初省领导蛮感兴趣仔细询问你的情况并表示有机会见个面,后来不知为什么岔到其它话题去了。我本想壮着胆子提醒,龙主任冲我使眼色,告辞出来后才说很显然省领导改变主意不想见了……”
耸耸肩,白钰倒淡定得很,并没有觉得省领导不肯接见就损失什么,问道:
“那您的事办得怎样?”
“也不顺当!”
包育英又仰头连喝几大口茶,道,“省领导帮我打招呼,不料这才知道就在前几天县里准备人事调整,把我调到县正协任副秘书长!”
“正协副秘书长……”白钰谨慎地说,“就您的级别和资历来说,这个位子还算……还算好……”
“好个屁!”
包育英重重拍了下椅柄,怒道,“分明就是简刚背后做的手脚,想把我从苠原搬走!老子真要走自有好去处,轮不到他帮忙!”
白钰笑道:“那倒也是,如今省领导出手效果肯定不同。”
“负负得正,全部归零,”包育英颓然道,“正协那边的任命是取消了,但龙主任和我商量好的位子也暂时去不了,总得有个回旋余地嘛。也罢,安心留在苠原继续和你并肩作战,争取把姓简的打倒打垮!”
“已经倒下一个姓简的了。”白钰笑道。
“那是小喽啰,”包育英突然间陷入沉思,出了会儿神道,“想不明白省领导为什么不见你,当然了,乡镇干部不入省部级领导法眼也正常,关键是龙主任做了那么多铺垫,刚开始他也表现得很有兴趣……”
白钰反倒劝起他来:“省领导考虑的问题远不是区区苠原可比拟,站在我们角度难以琢磨那个层面的东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做好自己就行。”
包育英足足注视他半分钟,深深道:“好一个小白,我倒有点看不透你了。明明是初出茅庐的正治小白,思虑之深远、性情之豁达竟然超过我这个老江湖,要么是五百年难觅的不世天才,要么是世家子弟从小受精心培养打造,说说看,前者还是后者?或亦两者兼而有之?”
白钰还是一脸憨笑:“都是包主任指点有方啊,以后还靠您指点提携呢。”
包育英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指着他道:
“真有你的,好好好,以后相互指点提携,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