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
黄大爷扬眉喝了声彩,道,“来来来,中午就在我这儿喝酒,二十五年茅台陈酿,咱爷俩好好喝个痛快!”
大概心头郁结烦闷的缘故,中午喝了六两酒居然醉了,一觉睡到日落黄昏,再看黄大爷也睡得香,可见陈年茅台后劲之大。
回到宿舍,刚开门进去庄骥东就转了过来,夸张地嗅嗅空气道:
“喝了不少酒吧?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白钰开了瓶水一口气喝完,转身打量他道:“庄乡长好像话中有话?”
“全苠原都听说白乡长要脱离苦海,帮你高兴呢。”
“哦,我看庄乡长一点儿都不高兴。”
“因为我知道内情,”庄骥东道,“你的存在让某个人害怕了,想把你赶得越远越好……这个人是谁,我知,你也知。”
“庄乡长就是特意来提供内幕么?”
“非也,只要县常委会没开事情就有转圜余地。”
“我上头没人,打不到招呼。”白钰淡淡道。
庄骥东面露笑意:“我有……我可以帮你打招呼!”
“条件?”
“跟蓝依一刀两断!”
白钰又开了瓶水,喝了两口,若有所思看着对方道:“庄乡长,你可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使我退出蓝依还不会选择你,这个道理好像已经说过几回了,你就是不信。”
“我信,但我还想试一试,”庄骥东坦言道,“我不在乎她跟你同居的事实,我也不在乎这段爱情中的卑微角色,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用尽所有手段!”
“佩服你的毅力和真诚,可是庄乡长,我虽然很情愿离开苠原,但我的道德决定了我绝对不可能拿爱情当作官场筹码,离开苠原,我为什么不高兴?蓝依也会跟着离开,你信不信?”
庄骥东故作姿态地摸摸胸口:“天呐,最后一句让我心痛!白乡长,你是无所谓的,到哪个乡镇都当乡长,但兜兜转转这辈子也就止步于乡长,你都没有碰到县城的份儿!我实在舍不得蓝依跟着你受苦受累!”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是她的选择。”
“白乡长,我很不喜欢你这种不付责任的态度!”庄骥东道,“蓝依是温室里鲜花——想必你了解她的家族背景,她天生就该被娇滴滴捧在手心受宠爱,被呵护,而不是跟在你身后辗转于各个乡镇!”
白钰针锋相对道:“托你的福,她才从省城跑到苠原;接下来又托你的福,她即将离开苠原,你不觉得你才是蓝依命中灾星吗?”
“不,我是蓝依的守护神,不管她身在何处,我都会尽自己最大能力默默提供保护。”
“庄乡长单相思已病入膏肓,有病得治啊,庄乡长。”
“心病,无药可治,除非有一天蓝依回到我身边,”说到这里庄骥东抬腕看表,“据可靠消息下周二县里召开常委会,周三大概就要为你饯行了,记得带蓝依一起出席。”
庄骥东离开后,白钰心口堵得连水都喝不下去,下意识换运动鞋准备出去跑几圈,想想还是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干什么呢,回顾总结苠原经济工作,还是提前谋略隋水总体规划?
白钰顿时觉得茫然。
呆呆对着笔记本电脑坐了半个小时,白翎打来电话,劈头就说:
“听说县里要调你去别的镇?”
“妈,你怎么知道?”
“庄家托人给我们白家传话,两层意思,一是这事儿跟庄家没关系,二是庄家知道跟谁有关系,也能帮上忙。”
白钰冷笑:“刚才庄骥东已直截了当提条件了,叫我跟蓝依分手!”
白翎不屑道:“那个愣头青……别理他!庄家——其实就是庄彬算计深多了,暗示我做一件事!”
“要求妈替他们做事?”白钰惊疑道。
“是的,叫我给何超传个话,表明庄彬的友好和善意。”
“这这这……这是从何说起?”
白钰简直被绕糊涂了,怔了半晌道,“庄彬是申委常委,资深黄海系,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该畏惧何超!”
“表面是那几个人的密友,其实用心想一下就知道了,若真关系如他有意无意透露的那么近,怎会还是副省级常委?目前在台上的几位,当初你爸调离后都被他在***书计位子上打压过,特别是朱正阳!”